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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祚帝出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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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三,酉时三刻,松亭关铁灰色的峰峦间滚过铅云。

金军先头部队的黑色游骑如夜枭般掠过山脊时,关城堞口的守卒正用冻僵的手指往弩机里填箭,弦索上凝结的冰棱突然断裂,地崩在他手背上,绽开朵细小的血花。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惊起崖壁上的雪团簌簌滚落,像给谁的丧礼撒下碎玉。

古北口的暮色里,砭骨的风卷着沙砾掠过烽火台的残垣,像无数双枯手在抓挠铁网。

关前的路碑已冻得紫,碑身字的小竖勾上挂着冰棱,远远望去,像极了断了一竖的字。

当金军的黄龙府万户大旗刺破雾霭时,守关裨将正在擦拭祖传的鎏金铜佛,佛像掌心的字纹里还嵌着去年端午的雄黄酒渍,此刻却在抖得簌簌作响的掌心里模糊成暗黄的泪痕。

耶律延禧见金军有直取南京之势,便命耶律淳等留守南京,自己率军先后逃至鸳鸯泺、白水泺、夹山。

耶律延禧的玉辇在五更时分冲出南京城门时,绢面上十九只丹顶鹤的羽翎被夜风吹得翻卷,宛如一群惊惶的白鸟要挣破画框。

龙袍下摆沾着泥草,腰间的宝剑用粗布随意裹着,玉带銙上的龙纹磕掉了一角,露出底下黯淡的铅胎。

他隔着车窗望向城头,耶律淳的素白战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逃亡的车驾碾过鸳鸯泺结着薄冰的湖面时,耶律延禧看见自己在冰中的倒影——皇冠歪斜,鬓角新添的白在风里飘成乱草,瞳孔里跳动着烛火般的惊惶。

侍从递来的鹿肉干硬得硌牙,他咬了两口便扔在车板上,看那肉干滚过一幅掉在地上的《燕云十六州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军事要塞,此刻都成了金军铁蹄下的齑粉。

行至白水泺时,御营忽然传来战马惊嘶。

耶律延禧掀开轿帘,只见西北方向腾起赤色烽烟,像一条巨蟒正在吞噬落日。

他伸手去够车帘外飞掠的柳枝,仿佛能抓住即将崩解的帝国,指尖却只攥到几片枯黄的柳叶。

夹山的夜色漫上来时,耶律延禧的金错刀上的天庆通宝从腰间滑落,滚进山涧的碎石堆里。

他望着那枚铜钱在黑暗中闪了最后一下,忽然想起松亭关守卒的血花,古北口路碑的冰棱,还有耶律淳素白战袍上渐染的霜色。

此刻他坐在逃亡的马车上,只觉得自己是片被水冲散的浮木,而脚下的土地,正在金军的铁蹄下裂成千万片锋利的冰棱,每一片都倒映着他仓皇的脸——那上面再没有大辽天子的威严,只有被恐惧啃噬得千疮百孔的怯懦,和对着逐渐缩小的国土,永远说不出口的悔恨。

与此同时辽国的山西诸城皆归降金国。

那些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在金军的威慑下纷纷低下了头。

城墙上飘扬的旗帜换成了金军的标志,百姓们在恐惧和无奈中迎接新的统治者。

雁门关外的胡杨染尽金箔时,辽国太行山以西的诸城正纷纷褪去旧妆。

大同府的彰武军节度使匾额被摘下的那日,北风卷着沙尘磨去了城门上最后一层丹漆,露出木质纹理里暗刻的燕云屏翰四字——那是辽兴宗巡视时亲手所题,如今被新钉的金国西京路留守司铜牌遮去半边,铜牌边缘的毛刺刮破了覆在匾额上的黄绫,露出字右下角被虫蛀的小窟窿,像只流泪的眼。

最先易帜的是云州。

戌时三刻,城楼上的字大旗被金兵用长刀撕裂,碎成三段的旗面飘落时,恰好盖住街角卖茶汤的老叟的铜壶。

他浑浊的眼盯着旗角的金线刺绣,那是他女儿前年进宫绣的纹样,此刻正被风卷着扫过青石板,沾上驴粪和煤渣。

新竖起的女真猛安谋克战旗在暮色中泛着冷铁的青灰,旗杆顶端的狼雕塑还滴着未干的生漆,漆水顺着狼嘴流成血线,滴在城墙根蜷缩的乞丐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忻州城破那日,百姓们被迫在城门迎接金军主将。

七十岁的耆老拄着刻满辽代年号的拐杖,拐杖头的鎏金狮磕掉了耳朵,他望着金兵腰间晃动的银牌——上面行军万户的女真文刻得极深,像犁铧在他眼里耕出深沟。

不知谁家孩童举着褪色的纸鸢跑过,纸鸢上还粘着去年端阳节的符纸,金兵的马鞭挥落时,纸鸢断线的瞬间,耆老看见那孩子手里攥着半枚乾统元宝,钱币穿孔处还系着红绳,是母亲怕他走丢系的——如今红绳上沾着新血,在寒风里晃成一点刺目的红。

最叫人断肠的是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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