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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圆明园回銮颖答应、恪答应被罚后,紫禁城又恢复了往日的肃穆。
启祥宫后殿,如同被遗忘的角落,愈显得阴冷寂寥。
乌拉那拉如懿降为贵人后,禁足于此,日子比之前更加难熬。
份例被克扣得仅能果腹,炭火时有时无,宫人也多是势利眼,伺候得敷衍了事。
这一日,新晋的慎嫔阿箬,仗着自己刚生了六公主,又因当年旧怨,特意寻了个由头,摆起嫔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路过”
启祥宫后殿。
她故意在院门外提高了嗓音,对着空气指桑骂槐:“哟,这地方怎么还是这么一股子晦气?”
她顿了顿又道:“也是,住了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能不晦气吗?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娴妃呢?如今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跟着附和嗤笑。
如懿在殿内听得清清楚楚,手指紧紧攥着破旧的窗棂,骨节泛白。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
她知道,阿箬就是故意来激怒她、羞辱她的。
阿箬见里面没动静,越得意,竟让太监推开院门,径直走了进去。
看到如懿穿着半旧的衣裳,站在冷风里,她夸张地用绢帕掩住口鼻:“哎呦喂,这不是乌拉那拉贵人吗?怎么穿得这样寒酸?”
慎嫔:“也是,罪妃之身,能有什么好穿戴?本宫瞧着都可怜。
要不要本宫赏你几件不要的旧衣裳啊?”
如懿抬起眼,目光冰冷如刀,直直地射向阿箬。
那眼神竟让阿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还敢瞪本嫔?信不信本嫔再去皇后娘娘面前说道说道,让你连这破屋子都没得住!”
如懿终是开了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嘲弄:“慎嫔娘娘有这闲工夫,不如好生想想如何让六公主将来不步她额娘的后尘,只会逞口舌之快。”
这话戳中了阿箬的痛处,她气得脸色白,却又不敢真的在宫里动手,只得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贱人!
你就烂死在这里吧!”
说罢,带着人悻悻而去。
冷风灌入破败的庭院,如懿独立其中,身形单薄,却挺得笔直。
屈辱如同毒虫啃噬着她的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恨意在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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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阴郁被一场冬日出宫围猎驱散。
皇帝素喜骑射,冬日木兰围场别有一番壮阔景象。
此次,他特意带上了皇后魏嬿婉和几位皇子公主,以示天家和睦。
魏嬿婉虽出身不高,但这些年养尊处优,又暗中服用强体丹药,身体底子极好。
她深知皇帝喜好,虽然前几世已经学会骑术,但此时还是央求皇帝:“皇上,臣妾瞧着这纵马驰骋实在英姿飒爽,心里羡慕得紧。
皇上骑术最是精湛,能不能教教臣妾?”
皇帝见她眼巴巴望着自己,粉颊被冷风吹得微红,眼中满是崇拜与期待,心中大悦,当即应允。
他亲自为她挑选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扶她上马,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握缰、如何控制马。
魏嬿婉“学”
得极其认真,时而因马儿一个小动作而“惊慌”
地低呼,顺势倒入皇帝怀中。
时而又因学会了一个小技巧而“雀跃”
不已,笑得眉眼弯弯,十足的小女儿情态。
皇帝被她逗得开怀大笑,只觉得教她骑马比他自己打猎还有趣。
学了骑术,她又对弓箭产生了“兴趣”
。
“皇上,您射箭的样子真好看!
百步穿杨,真是厉害!
臣妾也想学,哪怕能射中靶子也好呀。”
皇帝自然无有不从,又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教她拉弓、瞄准。
“手腕要平,气息要稳……对,就是这样……看准了……”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温热而暧昧。
魏嬿婉配合地微微颤抖,脸颊绯红,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
她“笨拙”
地射了几箭,自然都脱靶了,却引得皇帝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