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然,怎么是你,怎么可能?”
梅祁全然不敢相信叶清然竟有如此功夫。
“怎么不可能是我?”叶清然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地下的胳膊,将上头的冰魄银线收回了手心,又慢悠悠道:“真是浪费了我的好东西,放心吧!胳膊我可以帮你接回去,毕竟,得留你一个全尸嘛!”
飘飘然一句话,让梅祁后背一凉。
他全然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叶清然之口。
“他根本不是李佑民!”
可算让沈诗文找到机会开口了,“我记得李佑民的眼睛,记得很清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李佑民!”
“对,我不是李佑民,我不过是傀儡而已,是李佑民,他怕登基大典会有人闹事,所以让我冒充他,你们别杀我。”
事已至此,皇位就不要想了。
但这条小命还是得保住的。
“你不是李佑民,那你是谁,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赵福最先提出疑问,只以为这一切都是李佑民为了逃避一死的借口。
还是叶清然最先反应了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准耳后那个位置一扯。
果不其然,一张人皮面具被她撕扯了下来。
见此景,众人大惊!
“梅祁?”叶清然心中鄙夷,脸上带着笑,“原本还以为你逃走了,没想到,得来真是不费功夫啊!”
“你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叶清然这眼神实在骇人的很,梅祁不禁全身一抖,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捂住断臂的患处,生怕自己流血过多而亡。
“她的意思是,你得交由我处置!”
司徒月如不知什么时候现了身。
她原本是要走的,可梅祁依旧在掀风浪,她到底无法如此洒脱离开。
“当初你是我接生的,所以,也该由我带你走。”
说完这话,司徒月如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滴泪划过,她终是毫无犹豫出了手。
“梅月如,所以,你……为什么不爱我。”
话毕,梅祁直接断了气,可一双眼睛却睁得老大。
他不明白,他依旧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想让梅月如看得起他。
他怎么就错了呢?
“梅祁这小子,这些日子坏事做尽,杀了不少人,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了他,不过如此,那真正的李佑民又去了哪里?”
朝臣一片**,生怕还有祸事。
“斩草需得除根,否则这后患无穷啊!”
“对啊!可是不能让人跑了,这兵符还在他手里。”
“要我说,这解妃也是太自私了一点,这么多年,竟从未露过面,若是早知如此,怎会有现在的祸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登位!”
赵福的声音骤然响起,让陆晏舟浑身一怔!
他下意识看了叶清然一眼,见她神色似有些慌乱,忙是推拒道:“赵将军,这件事需得从长计议,一国之君不可如此仓促而定!”
陆尚书垂眸睨了一眼四周,继续道:“臣以为陆将军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对啊!陆将军,这些年你为了西庆立下汗马功劳,当年若不是南宫博暗下毒手,今日的太子必然就是你,所以,这个位置,自是该由你来坐。”
叶清然沉声,眼中带了几许凉意。
发生这样的事,她早该想到的。
陆晏舟并非凡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
“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如果你真的……”
“我没有!你该清楚,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陆晏舟推辞的十分干脆。
其实不论有没有叶清然的存在,就他自己而言,都完完全全没有觊觎过那个位置。
或许世人皆觉得皇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觉得所有男人都争相夺取。
可他没有。
或许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太久,所以他清楚知道一个人执掌权力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财富和威势,还有更重要的责任和压力。
他从小就承受了太多太多,所以他真不想让自己活在‘牢笼’之中。
可如今李允之同孙延恩一道离开了京都,他说他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希望能去享受清雅的人文环境。
他不想这辈子在被捆绑在那个位置上。
无奈,陆晏舟只能将眼神投射到李君墨的身上。
谁人都知他李君墨有抱负有追求,或许他才是最合适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可两人双眼对视上的同时,李君墨却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的,所有都觉得他心思颇深,私底下还养了不少暗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