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我,我或许不会对你下手,可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叶清尘声音颤抖着,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大好。
她不敢相信,自己私以为小心守护的一切原来可以在顷刻之间化为须有。
柳氏笑而不语,只是无奈叹气。
叶清尘抿唇,“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还好我的女儿没有变成你这幅模样,真好。”
其实一直以来柳氏就不大喜欢女儿的性子,总觉得她过分软弱,遇到大多数事都只会缩在角落,可有一点,她很在乎这个家,如果有人敢对她的家人大言不惭,那她便是拼了命也会站出来。
可如今这个叶清尘却一点儿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确实,如果仅仅作为她的女儿,叶清尘表现的很好。
可作为江北王府的一员,便有点儿不配活着了。
“真是可笑,你简直太虚伪了,也是,你们根本就是这世上不存在的东西,我何须在这儿和你浪费口舌,的确,如你所说,我确实比不上你那个所谓的女儿,可你不是我,也永远不可能明白我。
在我眼里,你,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个笑话,你们所有的努力,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知道你觉得我不理解你们,可你们也永远不懂我。”
或许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此时此刻的叶清尘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胡说一通。
柳氏自然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
可有一点儿,这女儿不能再要了。
她到底还是失去了一切。
……
李君墨根本没想到李钦川会偷偷摸摸出现在他宫里。
“三皇兄,你怎么来了?”
由于长时间被看守,李君墨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但他未曾想到最先憋不住的那个人竟会是平日里最不起眼的李钦川。
“我来看看你,顺便有些事我想问问你。”李钦川一脸的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甚至不太敢去看李君墨的眼睛。
李君墨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钦川,见他一身湿漉漉的,便觉过分奇怪,又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似有一股草味。
“三皇兄,你这是从哪儿来的我这儿,你这……快……快进来吧!换件衣服。”
将人领进屋子的同时,李君墨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回国这么些年,但他还是没能习惯身边有外人。
湿漉漉的衣服让整间屋子都布满了水渍,李钦川每走一步,李君墨的眉头便轻皱一下,“那个……我去拿衣服,你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不用!”李钦川下意识拽住了李君墨的手,但就一瞬的功夫,他的手被瞬间甩开了。
看着李钦川停留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双手,李君墨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袍子挂在了他的手臂上,又道:“三皇兄还是快去将衣服换了吧!不然我这地估计得全擦一遍。”
“不……不好意思,我……我这就去将衣服给换了。”
此时的李钦川活脱脱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头也不回便去换了衣服,一路小跑的时候甚至还踮着脚尖。
这副模样让李君墨不禁想到了从前自己在木须那些受尽苦难的日子。
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一炷香后。
“三皇兄现在可以说事了,你来找我,可是因为李佑民?”
自小李君墨便不大喜欢这位兄长,总觉得他这个人性子古怪,表面看上去唯唯诺诺,可背地里可没做坏事。
李钦川点了点头,“父皇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后日便是李佑民的登基大典,我们需得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成事。”
“为何不能?”李君墨万分不屑地摇晃着脑袋,“所有人都说当年父皇是抢了他父亲的皇位,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有何不可,我觉得挺合适的。”
“你怎么会如此说?”李钦川有点儿不敢置信,随后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我知道你因为被送去木须做质子的事情生气,但那确实是父皇的无奈之举。
的确,一开始被送去木须的人是我,但那时候我母亲的真实身份被查了出来,她出自木须皇室,再加上她从前有刺杀父皇的嫌疑,朝臣害怕我向木须透露太多有关于西庆的秘闻要事,所以我便不可能被送去,而作为三皇子的你便是最大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