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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木儿一下愣在了原地。
解若彤不明所以,看向叶清然的目光愣了一下。
至于木儿,她心头一哽,“确实,对你我做了不少混账事,你若是想要我的命,自可拿去,不过她厉霓云的命我必须要了。”
“我没有想救她,但她现在还不能死。”叶清然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是你下的毒吧!枯鼬草毒对不对?”
这一瞬,叶清然可以清晰感觉到厉霓云的身躯一怔。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这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他喊了你十多年的娘,为了陆府,他小小年纪便上了战场,如果没有他,你觉得你能有如今的富足生活吗?甚至,如果没有他的暗中保护,你以为李佑民可以活到现在吗?你这样的人,怎配他叫你一句母亲。”
如果不是想救陆晏舟的命,她根本不愿意再多看厉霓云一眼。
她自小没有母亲,曾几何时她还深深羡慕过陆晏舟自小有母亲相伴,可原来,有时候心如蛇蝎之人并不会表现在脸上。
见厉霓云一直不说话,叶清然又强硬地拉扯住了她,“怎么,你不敢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了,你做的那些事,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他可是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你却想要他的命!”
这番言语让厉霓云实在羞愧难当,她低下了头,一时间老泪纵横。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这世上只能有一个人活,我希望那个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么选有错吗?”
便是到了如此地步,厉霓云仍旧死不悔改,她所表现出的一切苦痛,都不过是被木儿与叶清然揭露的真相。
但凡她悔恨,方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点,叶清然早已摸得透透的,“对,你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这么些年来,你都这么骗自己的吧!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不如你意的事都是别人的错,包括陆晏舟活着。”
“没错!”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那她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你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我确实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我又凭什么在意,我从小吃苦受罪的时候,可有人在意过我,没有,既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别人,叶清然,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你是不知如何救人了?”
其实厉霓云早就想要陆晏舟的命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儿子根本就不会与她骨肉分离这么些年。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儿子根本就不会在宫里受尽苦难与折磨。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儿子怎么会不认她这个做母亲的。
原本她可以与自己的儿子日日在一起,可现在呢?她甚至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恨呢?
“厉霓云,你从来就是如此,一辈子了,还是如此,陆尧如果还活着,他定然后悔娶你。”
解若彤一步步走到厉霓云的面见,见他死不悔改,又继续道:“你争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到底不是你的,你苦心谋划的一切到底还是落了空,你以为你的龌龊手段无人知晓吗?老天爷看到了,所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包括你的儿子。”
或许前面的一段话还不曾让厉霓云惶恐不安,可后面的这些却是她的死穴。
她的儿子不能有事,绝对不可以。
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厉霓云道:“叶清然,毒是我下的,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解毒之法,这样,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解毒,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
叶清然实难想到到了如今,厉霓云仍旧痴人说梦,“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你以为李佑民的命还可以保住,他做的那些事,便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许是未曾想到叶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厉霓云倒是慌了,“那陆晏舟的命,你不想要了吗?一命换一命,这很划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