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爽。
回想上一世,作为儿媳妇的她不知被厉霓云羞辱过多少次。
这下,总算是报仇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谁的人?”
厉霓云仰着头,可这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慌乱,她似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事,可下一刻,长剑却刺向了她的心脏。
“不要!”
危急时刻,叶清然竟从屋外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她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苍苍白发,蹒跚步履,脸上看不得一丝生气,不过这脸却年轻的很。
瞧见来人模样的那一刻,厉霓云慌了。
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也开始神神叨叨,“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叶清然其实也不知身边站着的是谁,只以为是厉霓云从前害过的人。
不想,一切远不止她想的那么简单。
“厉霓云,真是好久不见啊!你没想到吧!我还活着,这可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没脸见我,我怕是也无法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活了这十多年吧!”
许是太久没说话了,声音有点儿沙哑。
可这语调和语气却没有变。
“解若彤,你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厉霓云整个身子往后缩,一整个想到逃离的模样。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更不愿意去相信解若彤还活着。
不只是她,叶清然和木儿也呆住了。
解若彤不是前太子的名字吗?
她当年不是难产血崩而亡,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说当年的真相并非如此?
“厉霓云,我将你当做至交好友,我将所有一切托付给你,可你却在背地里害我,如果我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你妹妹将你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们就不该与你推心置腹。”
解若彤捂着胸口,似是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想厉霓云却不屑一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什么姐姐,你给我闭嘴。”
“厉霓云,你还要继续装疯卖傻下去吗?”解若彤压着怒火,眼底的笑满是不屑与荒诞,“你是骗人骗久了,连自己都相信了吧!你自小在夙枫长大,若不是你的姐姐,我们解氏怎会与你交好,如今,曾经的那些人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只有你,一直活在虚假的骗局之中,骗着骗着将自己都骗着了。”
如此讽刺的言论,叶清然有点儿听不大明白,可厉霓云却一整个慌乱了。
她的面颊抽搐着,一会儿的功夫便吐出了一口鲜血,“你胡说,我从未去过什么夙枫,我生来便是在西庆,我与你们一同长大,我视你们为姐妹,可你们从未真心待我,所以,是你们该死,都是你们的错,我何错之有?”
闻言,解若彤冷笑不断,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厉霓云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十多年的‘囚禁’让解若彤再没有闲工夫与厉霓云回忆往昔,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其也感受自己往日的诸多苦痛。
“厉霓云,当初你是如何嫁给陆尧的,你敢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口吗?你从前做的那些龌龊下流的事,你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陆尧当初之所以娶你,是不想厉家脸上蒙羞,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解若彤面无表情说出这番话。
这本就是事实,可在厉霓云眼中,就好像是笑话一般。
她愤怒的举起一旁的椅子,疯了似的往解若彤的身上砸去。
奈何,以她一人之手,实难在这么些人面前疯癫。
木儿离得近,而后不说直接一脚将厉霓云踹倒在地,“陆老夫人,我们这么许多的人,你觉得你弄得过我们吗?”
“你……你信不信我……”
厉霓云凌冽的眼神似是要将在场所有人生吞活剥。
直到木儿开口,“你想做什么呢?你还能做什么,让你那个便宜儿子来杀了我们吗?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你从未养育过他,从未教导过他,他真的认你吗?厉霓云,事到如今,你该清楚知道自己活得有多失败了吧!”
“你给我闭嘴!”血已溢满口,可厉霓云仍是不服输,“我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
木儿冷哼,“那你敢告诉所有人,你的儿子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