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不解,“为何如此匆忙?七日,他们俩的好来得及养好吗?”
“再有七日,便是李佑民的登基之日了,若是再不走,恐怕再有什么风波。”廉浑神色肃穆,实际上他这心里头也是百般不愿的、
司徒月如一下跳了起来,“不是说楼主极有可能是真正的邹世子,如此,就这么走了吗?不和那个狗屁李佑民争上一争?”
“这件事我也私底下问过他,他说不争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他对那个位置并不在乎,过往这些年,李佑民在宫里头替他吃了不少苦,不能现在一脚将他踢开,一旦他现在站出来,很有可能引起朝堂之上更大的风波,与其如此,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现如今,李僖被杀。
前太子的那些旧部如雨后春笋般蜂拥,他们都一齐拥立李佑民,并且争相提供各种改革意见。
他曾派人偷偷打听过,都是一些切实可行的意见。
如此以来,西庆定然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既是这样,他又何必在挑起纷争呢!
只要西庆好,百姓好,不论是谁坐那个位置都好。
……
陆晏舟这么想,但李佑民可不会如此想。
对他来说,陆晏舟就是眼中刺肉中钉,是无论如何都必须铲除的。
所以,“梅祁,我不管你怎么做,陆晏舟都必须死。”
梅祁受了重伤,压根无法从榻上起身,可他知道如果这一次自己拒绝了李佑民,那他就没有以后了。
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殿下放心,陆晏舟必除!”
李佑民走后,荣乾总算是现身了。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你。”
梅祁忽而自嘲了一番,冷冷看了一眼荣乾,“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他们眼中不过只是一条狗,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可以得到一切我们想要的东西。”
“梅大人想怎么做,我可以配合你,陆晏舟那儿我也可以去杀。不过,不答应过我的事,千万不能忘。”
荣乾低头看着梅祁,眼中满是冷漠。
梅祁点了点头,“自然!”
“陆晏舟中了毒箭,我已暗中派人调查,是厉霓云找的人。”
事实上,荣乾也没有想明白厉霓云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厉霓云!陆老夫人,这的确是个奇怪的人啊!前几日我杀了她的女儿,原以为她还大闹一番,不想她竟紧锁了消息,半点儿都没透露出来,你说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一整件事可以说是越想越有意思。
真相到底是什么,实在让人费解啊!
“对了,陆晏南那你看好了,可是不能让他逃掉,关键时候还要靠他骗陆晏舟现身。”
虽然起不了身,但梅祁这思虑是一点儿没少。
荣乾长长呼了一口气,“梅大人,我今日来找你为的便是这件事,陆晏南他不见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梅祁瞬间动了气,差点儿吐了血,“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能指望你做点什么?”
荣乾脸上有愧疚,喃喃道:“原本只有五公主在打探他的下落,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都多了一大帮的外乡人,背地里打听陆晏南的消息,为此我还增加了一倍的守卫,不想人还是被劫走了,并且我的那些看守,每一个死相都特别凄惨,瞧那样子,还是北狄人干的。”
“北狄?”梅祁眉头一蹙,“这一整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另一边。
“你们到底是谁,绑我们做什么?李温吟,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陆晏南奋力挣脱着,他看着眼前的这帮黑衣人,原以为他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想到这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逃离出来,竟又入了另一‘虎口’,并且还牵连上了李温吟。
“你们到底绑我做什么,不是,你们绑我也行,但和她没有关系,你们放了她吧!其实我和她不熟的。”
李温吟迷迷糊糊醒来,并未听清他前头说的那些,只听见一句‘和她不熟’,可谓是瞬间爆裂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你被人绑了,好心好意来救你,结果你说和我不熟,我……”
陆晏南疯狂给李温吟使眼色,“本来就不熟啊!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