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之人皆用忌惮的模样看着自己,木儿只有无奈的笑了笑。
也是,做错事的人从来是她,如此,也不怪别人多想。
“我说,这气氛是不是太差了点儿,你们见到我不该惊呼吗?我可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百里鸿狂笑了几声,本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不想,此言一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神经癫狂之人。
解若云也是异常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说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你还以为自己是十多岁的小伙子呢?”
听着解若云如此说,百里鸿这脸一下就挂不住了。
刘寅以为他会生气,不想下一刻他竟像个孩子似的直接拉住解若云的胳膊道:“若云妹妹,你怎么说话呢?小时候你可一直说我是你最风流倜傥的哥哥,如今怎么这般嫌弃我,没有爱了。”
“你乱说什么呢?这儿还有孩子在,你个没正形的,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幅鬼样子。”
解若云都无奈了,不知不觉间她已握起沙包大的拳头。
百里鸿也是个识趣的,连忙道:“今日来此不是有要事相商么,好了,不要叙旧了,不过这仇氏是不是没派人来?”
“来了!”仇久的出现让众人一愣。
他怎么会来?
这又是谁请来的。
不得不说这叶清然当真是好本事。
仇久绕眼看了看四周,阴沉的脸看不出半点儿喜怒。
“仇伯父,今日怎会是你来?”这几年,如夫人和仇氏一脉还算有点儿联系。
也是如此,一众人里头也只有解若云有这个胆子看在如此低沉的状态下开口。
仇久瞥了一眼解若云,“前些日子收到眉儿的书信,今日便想着来看看,不想到这刚入城便被 人引来了这里。”
终于,屋外的陆晏舟现了身,“见过仇族长,今日之事的确是晚辈处理不当,实在是情势所逼,还请前辈……咳咳……”
一口黑色的毒血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解若云见状眉头一蹙,快步上前后,二话不说直接蹲地闻起了这血味。
如此熟悉的味道。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解若云摇了摇头,转眼看向了如夫人。
“这不是当年若彤死前……难道说当年的凶手并没有绳之以法?”
解若云挑眉,言语中似是充满了哀怨,“没承想这么些年过去,那人到底还是现身了,只是他为何会对晏舟下手?”
“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陆晏舟!”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一下屏住了呼吸,且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木儿。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宫里头那个才是,他怕是一早知道了真相,所以,此时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才必须死。”木儿眉心一凛,说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陆晏舟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这种事开不得玩笑的。而且,就你,如何知道的这些。”
就知道木儿不会相信,木儿索性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你若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她该是比谁都清楚,你难道不觉得她对你从来都很疏远吗?就连捡回来的陆晏南,她都从来没有过冷脸,可对你,她从来都很忌惮,不是吗?”
木儿此话非虚。
回想多月之前母亲中邪期间不断寻找儿子,说他并非自己亲生。
那时候陆晏舟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母亲重病之后,不识得人了。
可如今来看,或许一切真的另有深意。
至于解若云,她更是一下红了眼眶。
这些年来,她一直将陆晏舟当做是厉霓云的孩子,因年在早些年和厉霓云的关系,便让陆晏舟喊自己作姨母。
可如今来看,若是木儿所言非虚,那她便是陆晏舟的亲姨母了。
难怪!
难怪这些年来她总觉得陆晏舟很是亲切,原来竟是如此。
“还是先进宫吧!我父王和姐姐现下还在受苦,不如先救出他们,再行商榷这件事的真假。”
叶绍然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回想起前几日梅祁说的那番话,他恨不能直冲进宫。
所以,便是一刻他也等不了了。
既然人已到期,那就……
“还有人没到。”木儿脸色不悦,沉沉道:“芷嫣姑娘,你兄长那可有消息传来?”
“昨夜已收到落衡传来的消息,此番他们该是已在京都外头安营扎寨子,还是不便让他们露面,毕竟他们是最后的王牌。”
仇久摸了摸已然花白的胡子,全然不知这些小孩儿又在搞什么鬼,“除了我们四个外,你们还寻了旁人?”
陆晏舟与木儿一道点了点头,同时说了那三个字,“青崖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