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过你我不想再看到你吗?”
“是我和陆将军说的,我想着多个人多个帮手……”孙延恩未曾想到叶清然竟如此震怒。
若是因为先前那件事,他其实也有错,万不该让陆晏舟一人承担,“清然,其实这件事……”
“不知陆大将军想将人安排去哪儿?”叶清然也不想让孙延恩夹在他们两人中间为难,便没有再想着赶走陆晏舟。
“落衡那儿!隐蔽而且安全。”
陆晏舟似是早早考虑好了一切,也是,让李允之假死这件事本就是她和陆晏舟一块儿商量的。
她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他都考虑到了。
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默默做着许多事从来不说,如此来看,这心思真够深沉的。
……
落衡似是早早准备好了一切,就差没把皇宫里头的东西一模一样准备上一份。
“你怎么知道太子寝殿的摆设?”叶清然眉头微皱,惊觉事情的不简单。
司徒月如掩嘴偷笑,“他先前可是这宫里头的常客。”
“常客?”叶清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似是习惯了司徒月如的调侃,落衡未曾多说什么,甚至还宠溺一笑。
“这地方看上去确实挺安全的,你们俩便先行在这儿住下,我府中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不过明日起我会日日过来的。”
留下这番话叶清然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甚至连多余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陆晏舟。
对此,司徒月如狂笑不止,“没想到啊没想到,陆晏舟,你还有这一天,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儿惹到她了吗?这个叶清然也算是个好脾气,不会你外头拈花惹草了吧!”
陆晏舟没有说话,不过这眉眼间全是旁人看不透的冷意。
落衡瞧见过陆晏舟这副模样,忙是将司徒月如拉到一边,小声道:“这种时候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让我来和他说一说吧!”
司徒月如见周边这气氛的确不大好,便只能点了点头,“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你方才怎么一直盯着如儿看,可是出了什么事,和她有关,莫不是和司徒公子有关系?”落衡这一整颗心都悬在了一处,就怕突然生起的什么事给司徒月如引来祸事。
陆晏舟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眼底多少有些幽暗,“她的家人我帮她寻到了。”
“真的吗?在哪儿,什么时候能见?”这些年来落衡其实一直想方设法帮着司徒月如寻找家人,虽然她从未提起过此事,但每每夜深人静,他总会瞧见司徒月如一个人呆坐在湖面喃喃:爹爹,娘亲,如果我在你们的身边长大,一切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难了。
“那她的家里人还记得她吗?有想见她吗?不过她先前的那些事千万别告诉他们,我怕如儿会难过,毕竟……”落衡先是一脸激动,而后又慌乱了起来,心里头满满都是不安,“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她说过,若是直接把人带到她的面前,她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还有,她的家里人能够接受她吧?”
该考虑的不该考虑的落衡其实都已经考虑到了,只是这世上到底有太多意外,就比如说陆晏舟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他们已经见过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司徒月如所有的事,他也很想念自己的女儿,只是我怕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陆晏舟也是头一次瞧见落衡如此激动的样子,要知道他从前可是谪仙一样的人啊!
这世上也只有司徒月如可以让他如此不管不顾。
“见过了,是谁?”落衡一下就神色紧张起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陆晏舟,满是急切地等待着答案。
“廉浑。”
脱口而出这几个字后,陆晏舟像是松了一口气,不想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了,司徒月如就站在门外。
“我……我帕子落这儿了,你们继续,继续!”
大约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时之间司徒月如便只想着逃避。
廉浑是他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呢?
“如儿!”落衡一把拉住了失魂落魄,眼中泪光盈盈的司徒月如,满脸都是心疼,“对不起,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父母,他们都不要我了,这样的人就不配有孩子!”司徒月如一整个暴怒,眼眶里满满都是红血丝,疯了似的想往外面跑,落衡怕她出意外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如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陆晏舟淡淡:“他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十多年前廉家惨遭灭门,他以为你已经死了,他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亲人,因此他浑浑噩噩了好多年,你该知道他很在乎你,没有哪个父母会不在意自己的儿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