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血溅当场。
就在叶清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同时,慕容筠竟当着她的面割喉了。
“慕容筠,你是不是傻,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别动,我帮你止血。”回想着上一世慕容筠对她也算有过救助之恩,叶清然到底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筠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
“不用费心救我了,这世上早就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叶清然,远离陆晏舟,他不值得!”
说完这话,慕容筠嗤笑了一声,而后便直接断了气。
陆晏舟?
所以慕容筠背后的那个人是陆晏舟?
这怎么可能,陆晏舟为何要在她身边安插人?
可慕容筠根本没有陷害他的必要,更何况是以命相告。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老奴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见到你了。”邹妈妈绕过血泊,将处在无措状态的叶清然直接搂抱在怀里,“小姐莫怕,这点儿小事老奴一会儿处理就行,小姐您受惊吧!快些回房歇息,等处理完了,我便去将王爷请过来。”
看着神色淡漠的邹妈妈,叶清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邹妈妈,你不怕吗?”
“怕?这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老奴跟着王妃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好了小姐,你快回房休息吧!”
最后叶清然是被邹妈妈推进的房间,可她这心里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可是从未看出邹妈妈还有这样的一面,那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从不具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就好像上一世她轻而易举被顾文修哄骗了,而这一世又……
她不敢再细想,整个人像失心疯似的不停在床榻上翻滚,直到叶焯城的出现。
“咳咳!”
“父王,您来啦!您坐,坐……”
叶清然一下变得乖巧懂事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儿戾气。
叶焯城对此倒是有些心疼,“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乖,这些日子在外头可是受苦了?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哪里来的那么的胆子,你可知什么叫做欺君?你这脖子上的脑袋可是不想要了?”
叶清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叶焯城,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赶忙啜泣了起来,“父王,这件事我也是别无它法,而且你该知道我不想嫁给太子殿下,那这既然有人想嫁,我何不成全了她?”
叶焯城明知故问,“那你这些日子都和谁待在一块儿?”
“没有谁,我一个人,父王,你已经长大了,你无需为我操心了,不过有件事我得知道,三殿下那里最后是如何办的?”
说到这儿叶清然还怪不好意思的,听说这李钦川对叶清漓是青睐有加,如此一来,他那边不是落空了。
叶焯城叹了口气,“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设的计,是凡儿那丫头嫁过去了,顶着漓儿的脸。你说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娘留下来那些个东西你的真是一个都没放过。”
“说到这个,父王,有件东西我想问你讨要。”叶清然一下起了身,一脸严肃。
叶焯城还是少见叶清然如此模样,瞬间一整个疑惑起来,“问我讨要?你倒是说说我这儿有什么宝贝是你没有的。”
“独根!”
脱口而出这两个字,说完后叶清然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叶焯城的眼睛。
抬脚便走,叶焯城没有任何犹疑。
“独根”,世间至宝,可以让气若游丝之人起死回生。
也是如此,多少人想尽办法求取此药,甚至连李僖都开口闭口好几次。
可这东西是当初王妃用命换来的。
世人只知独根难求,又怎知这是用风诀的鲜血灌养而成。
“府里头的这些东西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独根不可以,你可知它是如何得来的,然儿,这不是可以糟蹋的东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叶焯城眼眶之中却满满都是晶莹。
叶清然并不知晓这些,所以只当叶焯城是不舍,“父王,我拿它的确是有大用处,廉浑他快不行了,如今他只剩这最后一口气,他急需独根救命。
我知道独根是世间少有的宝贝,可再宝贝的东西哪里比得过一条人命呢?
廉浑他是为了救治得了瘟疫的百姓才染了一身毒气,所以父王,还请您放下对他的偏见救他一命吧!”
听到此,叶焯城目光之中溢出几分不悦,皮笑肉不笑道:“我何曾对他有过偏见,分明是他对我有偏见。你方才说他是为了救治得了瘟疫的百姓,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你……叶清然,你可否记得你家中还有父亲和弟弟!”
叶清然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做解,“父王,我……”
“罢了!”叶焯城长叹一口气,“你和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独根是吧,我一会儿就拿给你,你娘曾说过,这辈子她对廉家有所亏欠,如此便也算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