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王妃也是你毒害的?那时你才多大?叶清漓,你……你简直是太恐怖了。”叶清凡一下就屏住了呼吸,她甚至觉得“恶魔”这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叶清漓的恐怖。
可叶清漓却一下拽住了她的手,而后便是一脸诡异的笑容,“其实准确来说,这件事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帮忙,我或许不会那么容易成事。
我亲爱的妹妹,你可还记得那日是你屁颠儿屁颠儿地将自己的糖霜送至王妃的嘴边,所以仔细算起来,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叶清漓越贴越近,甚至最后几个字是贴在叶清凡耳边说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你在我的糖霜里下了药?那时我不过是个孩子,你可想过我也会吃那糖霜,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这十多年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从来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可原来你不是最近才变得,你从来都是那样的人。”
叶清凡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所以,从小到大叶清漓对她的那些好都是假的,都是别有用心,叶清然没有说错,她确确实实是个大傻子,待在叶清漓什么这么久竟什么都没发现。
……
“咳咳!咳咳咳!”
不得不说这疫症确实严重,就连一向身强体健的陆晏舟此刻都全然没有半点儿气力。
听着身边有动静,他挣扎着想起来瞧上两眼,可最后到底还是倒下了。
“是想要喝水吗?我喂你。”
这声音是?
陆晏舟还以为自己魔怔了,大白天的竟还做起了白日梦。
可这熟悉的感觉不会有错。
“你……你怎么……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过来,听到没有,走啊!”似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一个劲地往后退,可此时的叶清然就好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他,怎么都不走。
“陆晏舟,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回来你因为你吗?你别太自信了好不好,我回来是因为我是大夫。
这天底下就从来没有大夫抛下病人的先例,所以,别再逃了,也别再想着把我甩掉,如果不把你们治好,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如果你非要把我赶走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现在就掀开面纱和你们一道共赴生死!”
说话间叶清然抬手就要取下遮脸的面纱,陆晏舟自是怕了,赶忙开口道:“别,叶清然你给我住手!我真是怕了你了。”
叶清然双手一摊,做了个鬼脸,“我才怕了你们呢?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我给送走了,怎么,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打算让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吗?”
“不是说这是顶级蒙汗药吗?能让人昏睡一天一夜,可你这么快就折返回来,难不成这蒙汗药对你没作用,还是说你早早知道我们给你下了蒙汗药?”
风晚楹实在好奇得很,索性也就见缝插嘴了。
“这……”一时之间叶清然确实不知该如何做解,总不能说上一世她在揽月阁里被下了无数次蒙汗药以至于一闻便知孙延恩递来的汤药有问题吧!
所以,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才浅浅开口,“我是什么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吗?因而,你们日后再不能暗自做了我的主,特别是你风晚楹,我可是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于你了,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怎能骗我?”
“清然,对不起,我错了,等等……你还是别过来,离我远一点,我觉得我现在的症状比昨日还要严重一些,所以,你快走远一点。”
边说着风晚楹边一个劲地往后退,直至撞上了阿郁。
很明显阿郁是他们几个人当中心理压力最大的一个,
也是,阿郁的年纪最小,如今身边也一个亲人都没有,这可是有关于生死的大事。
原本她就是被拐卖出来的,好些日子没曾见到过父母朋友,原以为和很快便能和家人团聚,不承想京都就在眼前,她却回不去了。
“阿楹姐姐,我们会死吗?”全身的疼痛感让阿郁整个人的状态极度不好,“阿楹姐姐,其实我不怕死,只是我爹娘年岁大了,他们身体也不好,我是家中长女,原本家里指着我挣钱养家,如今我要是就这么没了,我爹娘该怎么办啊!”
阿郁越说越激动,咳嗽也越来越猛烈,直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郁,相信我,会没事的,我答应过你咱们会逃出来,如今咱们不是已经出来吗?所以,请再相信我一次,咱们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听着风晚楹如此说,阿郁这脸上竟稍稍好转了一些,“阿楹姐姐,我相信你,还有清然姐姐,谢谢你!没错,咱们一定都会没事的!”
叶清然突然鼻尖一酸,“阿郁,放心吧!咱们一定会没事的。”
如此说不过是叶清然想要“稳定军心”,可实际上她现在全然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