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李君墨的声音特别柔特别软,像极了小孩儿,说完后,他更是将叶清尘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一直以来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也没有想过利用你,你的家世你的容貌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是你就可以了。”
这突然间的告白是怎么一回事,还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而且,李君墨的人设不该是这样啊!不是疯批大灰狼吗?怎么变成纯情小白兔了?
“李君墨,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你到底喝了多少,我要被你压死了。”
将人搀扶回去的一路上,李君墨嘴里头各种叽叽歪歪就没停过,叶清尘简直要被他折磨致死了。
不过,还真别说,他喝多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和平时很不一样。
“叶清尘,你千万清醒一点,你们俩没有关系,也没有未来的,他的下场会很惨,你可千万别投入太多感情,否则最后一定会死得很惨!”
叶清尘在心中呐喊着,可即便如此,她这心里头其实早就已经软乎下来了。
“尘儿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李君墨顶着一张高原红的脸,这个人像个疯子似的在大街上手舞足蹈。
“你慢点儿,慢点儿,李君墨,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话,我最,最听话了,呕……”
“李君墨,你竟然敢吐在我身上,你完了你,我告诉你,你完了!”
……
风晚楹高热不退这件事实在古怪得很。
“怎么样,你有瞧出了是什么毛病了没?”叶清然焦急万分,心里头也是各种不安,她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晏舟仔细查看了伤口,眉目紧锁,“伤口并没有感染,怎么会反反复复夫人高烧不退?”
“延恩,你觉得会不会是瘟疫?”叶清然说这话的时候实在紧张,害怕自己说错了,也害怕自己说对了。
上一世叶清然曾经历过那场瘟疫,不过那时她被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继而并不清楚到底感染成什么样了。
“洪灾之后必有瘟疫,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可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一处,吃喝也是一样的,为何偏偏是她?”孙延恩陷入了沉思,“若是如你所说,她这确实是瘟疫,那我们几个必然也逃脱不得,怕是我们无法立刻进京了。”
“是不是因为那颗糖?阿楹姐姐吃了那个小孩儿给的糖,糖在水里头泡过,所以……我也只是随便乱说的。”
阿郁的一番话算是提醒了众人。
的确,若是瘟疫,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过,那所有的计划此刻不都成了一场空?
再有两日便是她的婚期,京都分明就在眼前,可她到底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但若是大婚当日她没能进轿,那就是抗婚,便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如你所说我方才又细细为阿楹姑娘切了一次脉,确有那种可能,这京都我们怕是回不去了。”此刻,孙延恩也满面愁容,这整件事好像突然之间就陷入了死局,谁也不知该如何破解。
终于,一片死寂之后,陆晏舟起身了,带着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他像一束光似的转过了身,“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叶清漓!”
叶清漓?
“叶清漓那丫头我见识过她的厉害,手段龌龊卑鄙得很,她绝不可能帮我们。”廉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陆晏舟适时接话,“根据我的观察,叶清漓她的野心很大,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三皇子,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廉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她能如何,总不能替嫁吧!”
“有何不可?”叶清然轻挑着眉毛,而后又笑了笑,“廉浑,秘阁里头有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完这话,叶清然转头看向陆晏舟,“你还记得你先前怀疑过我什么吗?”
“你是说……换脸?”陆晏舟说出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所以当真可以?不过你在此处,如何换脸,而且若她成了你,那你又当如何?”
“一张人皮面具即可,不过她成了我,我却不一定要成为她。”叶清然这番话无人明白,可一旁的陆晏舟却为此忧心忡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千万别做傻事!”
叶清然莞尔一笑,“放心,我知道,倒是你,其实不必一直派精兵护着我家,我父王其实早就发现了,若不是我提前和他打了招呼,你手里头的那些精兵强将怕是都要被他收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