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可知。
风晚楹嘴角微颤,眉头紧锁,“我觉得这些人不是来杀我的,从夙枫到此这一路上我经历过不少暗杀,可他们从未想要我的性命,可今日这些却一直痛下杀手,好在是有这东西护住了我,否则这一箭下去直刺入我心脏,我现在已经玩完了。”
说话间风晚楹毫不避讳将怀里头的东西掏了出来。
“琉璃令?”
廉浑不敢置信自己瞧见了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他竟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
“你认识这东西?”很明显风晚楹不认得这物件,“我看它摆在首饰盒里觉得颜色还挺好看的便揣在了怀里,所以这是什么宝贝吗?”
陆晏舟点了点头,“的确是很不一般的东西,不过你怎么会有?你是夙枫国人,难道说……清然,你娘可是夙枫国人?”
“是,江北王妃便是风诀。”廉浑慢慢走近,稍稍哽咽了片刻又道:“有些事我本想事态稳定些再说,可如今来看,也是时候了,当初夫人将琉璃令分成四片,这四片分别在西庆,夙枫,木须以及北狄,先前我一直以为皇后妩柔手里头的那片来自夙枫,可若是夙枫的那片在阿楹公主你的手里,那妩柔的那片又从何而来?”
陆晏舟瞳孔猛地一沉,眸光里头全然是不可置信:“这话的意思是,江北王妃便是长明夫人?难怪,难怪当初……”
这些年来陆晏舟其实一直都不大明白“红楼”当初为何会选了他,原来竟是因为江北王妃。
年幼时分他在江北王府小住,机缘巧合之下得了风诀的青睐。
那时候恰逢风诀肚子里有了叶绍然,决意彻底退出江湖纷争,而陆晏舟便是她想要培养的接班人。
其实若非风诀意外去世,陆晏舟根本不必小小年纪承受如此之多,不过风诀没有看错人,在陆晏舟的带领之下,“红楼”已然成为这江湖之上无人敢与之匹敌的存在。
“当初夫人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不二人选,这些年来你为红楼所做的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若是夫人能够看到这些她一定很欣慰。”廉浑越走越近,而后又拍了拍陆晏舟的后背,重重几拳下去又继续道:“果然是有过历练,这肩膀也比小时候厚重很多,再不是一言不发就哭得小屁孩儿了,真好。”
小屁孩儿?
陆晏舟好些年没听人这么称呼自己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他打了败仗先生安慰他。
所以……
“你就是先生?”
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晏舟的声音都在颤抖。
所以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的恩人其实早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可他却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
“先生?”叶清然只觉得青筋泛起,这个称呼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儿听见过呢?
究竟是哪儿呢?
“廉浑,真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所以你其实更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可你却一直瞒着我,你这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过你家小姐?”叶清然故意撅起了嘴,转头便与风晚楹相视一笑。
风晚楹见状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你们几个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一句都听不懂啊!所以没人和我解释一下吗?”
“实际上我也需要一个解释。”陆晏舟同时将眼神放在了廉浑的身上。
廉浑知没法再躲了,终于是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其实在夫人怀有清然小姐你的时候她便想着彻底告别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不过那几年各国间的纷争不断,她看不得百姓们遭受苦难,所以一直在私下与陆尧将军达成约定暗中救人,不想这件事还是被李僖给知晓了。
要知道李僖那小贼的帝位原本就来得不清不楚,加上陆尧将军又与太子交情匪浅,这一来二去他就很容易多想,总觉得是太子旧部想要做些什么,因而……”
“因而什么?”见廉浑不再说话,陆晏舟慌了,只觉得自己一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所以我父亲的死当着与陛下有关?”
这些年来陆晏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那时候各国战乱不断,而他的父亲又是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谁也不会想到李僖当真会不顾及国家危亡,只为了铲除这所谓的心头大患。
而陆尧怕是到死都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替至交好友守护西庆,守护西庆百姓,却成了他必死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