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承受得住。”
寒风呼啸,此刻陆晏舟这一整颗心都在为之颤抖,他哪里是怕叶清然承受不住,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啊!
收到落衡传递来的消息时,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许久,那一瞬他甚至想过带着叶清然远走高飞。
可他到底不能这么做。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叶清然这情绪也逐渐变得不大稳定,吞咽着口水道:“我知道你不说是担心我,不过阿舟哥哥,茵茵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独自去面对,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叶清然一句“阿舟哥哥”可以说是戳到了陆晏舟的软肋,这一瞬,他立刻抛下了自己的所有。
“是木儿,她即将出发去夙枫和亲,唯一的要求就是带上你一起。”
陆晏舟也知道这很荒唐,不过李僖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太子妃吗?”风晚楹皱着眉,有点儿听不懂陆晏舟这番话的意思,“你们西庆这个皇帝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我真想现在就冲到他的面前把他痛扁一顿。
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到底是如何被选做成皇帝的!不会是窃取的旁人的帝位吧!”
风晚楹说话向来没有把门,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吧!真被我给说中了?”
“好了,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和亲的事情如今也不好说,延恩你放心,有我在,太子不会那么容易死,他若不死,我便还是这所谓的太子妃。”
叶清然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过听到太子妃这几个字,陆晏舟与孙延恩都为之一颤。
哪怕知道是假的,可他们还是会介意,是发自内心的那种介意。
风晚楹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相当真切,甚至有意无意用手肘拱了拱叶清然的胳膊。
叶清然自然明白风晚楹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没有解决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她与陆晏舟之间的感情,她知道如此做对于陆晏舟或许很不公平,可她的没得选,也必须这么做。
“我早就没的选了,从你们将我和陆晏舟调换那天起你就该知道我和陆家再没有关系,你的儿子只有陆晏舟一个,而我,是邹世子李佑民。”
李佑民根本没想到厉霓云竟会偷摸地来找自己。
虽然早些年他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但却不能改变他想将这江山重新夺回来的心。
他不管从前怎么样,可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他,这些年在皇宫里头吃尽苦头的人也是他,所以他有权利去争夺,有权利去享受那一切。
“李僖没有那么好对付,儿子,你听娘的,找个机会逃了吧,娘会想办法帮你的,离开京都,去哪儿都好,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儿子,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厉霓云死死拽住李佑民的衣角,生怕自己一松手就再抓不住自己这亲生儿子。
可李佑民却毫不顾忌地将其一把甩开,甚至还一脸的怨气,“陆夫人,请你记住我是李佑民,不是你的儿子陆晏舟,如果你再这样冒冒失失地来我这儿,我不介意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儿……邹世子,殿下,我真的是为你好,从前的事情你不清楚,李僖太过阴险狡诈了,你在明他在暗,你都不过他的,甚至很容易你这条小命就丢了,所以,算是为娘求你了,别再妄图得到不属于的东西了,否则,否则你将以一生为代价。”
这话厉霓云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过往她做了太多错事,为此这十多年来她一直在赎罪。
虽然李佑民并不是在她身边长大,但这脾气秉性却与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她太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了,所以她是真的害怕,害怕李佑民会因为自己错误的决定而断送自己的一生。
可此时的李佑民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这些,“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若是你这么闲最好管管你的儿子陆晏舟,他最近很不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