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影犹豫着迟迟不张嘴,叶清然拧着眉,粗重地叹了口气,言语间也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说啊!难不成这府里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是……是……”秋影惶恐难安,有些话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我父王院子里有别人?”除此之外叶清然猜不出有其他答案,秋影之所以瞒着不说也是怕她动气吧!
“小姐。”秋影见叶清然脸色不好,整个人也越发紧张了,“小姐,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王爷,换作是别人,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不止一顶,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咱们王爷。”
“如此说,那他美人入怀之时,可有想过我母妃?”叶清然听着秋影如此说,差点儿气得七窍生烟,一个不小心甚至将搁置在一旁的芝麻汤圆全数撒在了地上,“我不是……秋影,我不是针对你,只是……算了,当务之急根本不是这些,我有要事,现在就得见他,等不得了,你现在就去,让他把院子里的人弄走,我一会儿就到。”
“是,小姐。”秋影极少见到叶清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她连忙躬身离开。
……
“到底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什么时辰了,你难道不知道?”叶焯城蹙着眉,虽说这心里头有些发慌,可表面却相当平静。
不用想也知道这几日的昏天暗地折腾得他几乎没怎么睡,睡眼惺忪的同时,整个人都快坐不住了。
叶清然眯了眯眼,强忍着不满,缓缓道:“父王可否察觉到近日的雨实在大了些,府中的各个池塘都快吃不下了。”
“是……是吗?”叶焯城一脸茫然,轻咳了一声后才继续道:“下雨么,不是很正常的事,哪年不下雨,如今不过稍微多了些,也没什么稀奇的,不会这就是你大半夜将我喊起来的理由吧?”
叶清然没想到叶焯城竟会如此不在意,一下便黑了脸,“父王,你可还记得我小时候你同我说过什么话?你说我们是吃着皇粮长大的,而这些绝大部分都来源于百姓们交付税费,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将他们的安危福祉放在第一位。
如今,这么大的雨,就这整个西庆来说,京都的地势最高,就连我们这都快承受不住了,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百姓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苦难。
可父王你却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你还是我的父王吗?”
上一世的雨灾叶清然记得真真切切,那些顺延着河道一路飘过的尸首几乎堆满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流离失所的百姓,痛失双亲的孩童,以及被冲垮后来不及修葺的皇陵……
等等!
皇陵!
先前她一直将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洛阳王负责的皇陵修葺上,可她怎么忘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座秘密的皇陵。
准确来说那并非是皇陵,而是李僖为了秘密训练将士而修建的一个“军事基地”,因为是秘密进行,所以修建之人几乎都是流浪汉,又或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毕竟这些人的失踪并不会引来多大的风波。
可上一世突发的雨灾直接冲垮了皇陵,李僖为了不让秘密暴露,所以挑选了叶焯城前往镇压,奈何这些百姓的求生欲过强,叶焯城努力了三天也未曾阻止的了这一切,而最终的结果便是他们全体被活埋。
没有听错,就是活埋。
叶焯城最开始想着法不责众,所以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了个口子让他们可以寻得一线生机,可谁能想到这所谓的生机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所谓的逃出生天不过是加快了那些人的死亡速度。
实际上最开始李僖就已经打定主意一个不留,甚至还想借此机会除掉手握重兵却不服管教的叶焯城,也是没想到关键时候叶焯城竟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他反倒是留住了自己的这条命。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叶焯城便日日难以入睡,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造成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牺牲,甚至一次酒后胡言传到了李僖的耳朵里,虽然那个当下李僖并未采取什么措施,但如今想来,大概就那个时候开始,罪恶的种子就此被埋下了。
“然儿,你是不是病了?”叶焯城从未见过叶清然因为一件还未曾发生的事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再加上她这凌乱的头发,“是不是最近绍然的事情给了你太大的压力,你放心,父王一定相反设法将你弟弟找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秋影,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二小姐回房休息,然儿,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你睡醒了再说!”
叶焯城脸上的担忧都是真的,如今他没了个女儿又跑了个女儿,再加上丢了个儿子,再是承受不住叶清然出现任何的差错。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才将这日子过得如此糟糕。
“父王,我没事,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绍然的安危更重要,我知道……”
“小姐,小姐,出事了!”
周管家着急忙慌的模样让叶清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