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宫暖第一次离家出走,因为实在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带上,更别提盘缠了。
也是没有经验,走了没几步路她就实在累得慌。
从前她可都是车接车送,能不走路几乎不走路,这好容易走了些路,整个人可以说喘到不行。
当然,虽然兜里没钱,她倒也不至于没地方去。
毕竟是太师府的小姐,南宫暖也并非半点儿头脑都没有,这些年更是置办了不少房产,当然了,最开始购置这些房产不过是为了安置她的各色房客,没想到如今到也成了自己的退路。
叩叩叩!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地方,轻轻叩响大门的同时,南宫暖忍不住四处张望,她不过半月未来,这地方怎么好像变了模样?
叩叩叩!
好半天,里头竟没半点儿动静。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素日她来此处屋子里头的人都夹道欢迎,今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谁?怎会在此处?”
高亢的声音突然从南宫暖的背后响起,吓得她一激灵,转头望去,这脸似有些熟悉,莫不是哪个被她宠幸过一回就抛之脑后的“小可怜”?
不得不说这模样还是挺俊俏的,只是这年纪轻轻怎么佝偻着身子,好像个……太监!
说话之人是荣乾,李君墨的左膀右臂,南宫暖曾见过几次,只是一时之间有些认不出来。
她眉头一蹙,后背一整个僵住,心里头满满都是惶恐与不安。
难道说她包养外男的事情被宫里头知道了?
可这种事在京都不少见啊!许多大家小姐皆是如此,她一个小小的太师女不至于被如此关注吧?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了荣乾的面前,柔声道:“你是宫里头来的吧?”
荣乾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点头不说,还轻蔑一笑,“南宫小姐当真是好眼力,只是这看男人的眼光实在不好。”
“你什么意思?”见荣乾逐渐逼近,南宫暖莫名心生厌恶,下意识后退,不想荣乾竟突然侧过了身子,从而露出了身后之人。
这是——李君墨?
“四……四皇子!”
身姿英挺,仿若修竹,黑发蓝衣,孤傲疏离。
分明见过许多此面,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南宫暖竟隐约觉得自己脸红心跳,不能自已。
“怎么了?”
就好像将南宫暖当做空气一般,李君墨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略有些不耐烦地看向荣乾,似是等一个解释。
荣乾腰背微微下弯,瞟了一眼南宫暖,“回禀殿下,好像是找错门的,奴才这就叫人给赶走。”
“什么找错门,这是我的宅子,我花钱买下的。”
虽说李君墨这模样很入南宫暖的眼,可在钱这方面她是丝毫不会退让的,更何况,这宅子里头可关着不少她的“宝贝”,哪怕是皇子,也没有道理强取豪夺。
“怎么没处理干净?”李君墨双眉紧皱,双眼微眯,就差把生气这两个字刻在脑门上,“赶紧把人给我处理掉,手脚麻利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明明只有这一个字,可不难听出荣乾嘴里的狠毒与阴森。
“你们俩是打算将我灭口?就这么堂而皇之?都不避着我一点?”南宫暖心里头自然是害怕的,毕竟活了十多年她还是头一次碰上有关于生死的大事,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提出了疑问,“还有,我究竟是哪里做错得罪了四皇子?”
“你认识我?”李君墨瞟了一眼荣乾,随后又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办的事?”
“我们见过,在宫里头,我父亲是南宫博。”南宫暖犹豫再三还是报出了亲爹的名号,不管怎样,还是得留住小命,否则她的那些“小宝贝儿”们不就……
等等!
“这府里头的人呢?”
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南宫暖疯了似的直冲向荣乾,说话的声音多少有些忐忑,“所以,里头的那些人,你把他们怎么了?”
那可都是她这些年来积攒的宝贝啊!每每伤心难过她都会来到此处寻得一丝安慰,可以说这里是她的灵魂港湾,是她最后的避难所,可如今……
“放心,人都还活着。”荣乾就好像看傻子似的看向南宫暖,一阵冷笑后又轻哼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们要谋财害命吧!就你,就这间屋子,你觉得至于吗?”
“我……那你们刚说什么处理掉,手脚麻利一点,什么意思?”南宫暖虽舒了口气,可这心里头却还是诧异得很,“那他们去了哪儿,这间屋子又怎么会到了你们手里,四……四皇子又如何,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强抢民宅吧!”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南宫暖这心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即便如此,她还是强忍着恐惧一步步上前,“四皇子以为,我这话没有说错吧?”
李君墨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