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夫她不过说了些实话,何罪之有?倒是你们,当真以为刚刚的议论之言未曾落入旁人的耳朵里吗?我实话说,今日丢人现眼的是你们。”
在场之人其实不少都是南宫玄的叔叔婶婶,原本对他们南宫玄向来都客客气气。
毕竟是长辈,再者说他是庶子,像他们这种大家族从来都看不起侧室所出,更何况南宫玄的生母不过公主府的舞姬,因此从小到大,他们对南宫玄一直都不算客气,而南宫玄因不想惹麻烦也一再退让。
也是如此,这些人便越发没有规矩,总想对太师府的一切指手画脚。
他们本以为南宫玄是一个没啥本事的怂包,没承想刚刚竟说了如此难听的话,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我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看上人姑娘了吧!”
“阿玄啊!要我说,这叶小姐虽然家世好,可这日日在外抛头露面的,这样的姑娘你压不住啊!”
“要我说人家好歹是王府千金,阿玄不过是个太师庶子,人家江北王怎么会将嫡出的女儿嫁给一个庶子,想想也不可能,所以说,阿玄,别白日做梦了。”
“你们这些叔叔婶婶怎能如此说话,我和你们想到不大一样,我是觉得他们俩蛮般配的,一个病秧子一个大夫,不是正好,以后看病都不用出门了,在屋子里头就能解决了,多方便。”
在场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叶清然脑仁一颤。
不是,方才还很担心这老族长的身体状况,怎么突然间好像又把他抛之脑后了。
还有这些人嘴,真不是一般的脏。
“我说你们这话说够了没有,是不是忘了这地上还躺了一个人,还是说你们对他的生死半点儿不在乎?”叶清然斜着眼睛,那表情,就差没有直接破口大骂了。
若非亲戚一场,南宫玄简直懒得多看这些人一眼,至于南宫牧,到底是在他房间里倒下的,总是不可能不管的,“人肯定是要救的,那叶小姐,麻烦你了。”
“不能让她救人,我看她巴不得老族长出事。”
“对,谁人不知这江北王府的二小姐脾气秉性不是一般的差,万一她打击报复,那吃苦受罪的不还是咱们老族长。”
“是的,坚决不能让她碰。”
如此怨声载道的场面叶清然也是头一次碰上,各种好话坏话说了个遍,这人却依旧躺在地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行,既然这儿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行一步,正好医馆里头一堆事等着我,我也实在不想在这儿看你们干啼湿哭。”
既看出南宫牧在装死,也就证明并无生命危险,原本她现身也只是想帮着南宫玄将场面弄乱,如今来看,正如她意,那大功告成,自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不行,你不……”
“房寿,送叶小姐回去,至于老族长,若是各位叔叔婶婶想找大夫尽可以找来,我南宫玄就在这儿候着!”南宫玄相当硬气地挡在了叶清然的面前,眉眼之间全是怒气,这副表情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曾瞧见的。
“阿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肯定是希望老族长好,你如此袒护这王府小姐,难不成真被我们说中了,就算是喜欢,但到底没结婚呢,如此护着她,会助长她的脾气,这以后成了婚得爬到你头上。”
南宫玄神情错愕,完全没想到这些人竟当着叶清然的面说出这样难听的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再有些日子就是太师府给各家分钱的大日子,前些日子父亲还曾和我提前将此事一并交于我处理,若各位真觉得我处事不精,那这钱……”
钱!
其实所谓的南宫一族之所以还存在不过就是南宫博这个太师以及南宫颜这个荣妃娘娘一直苦苦支撑,若非他们每年拿些钱来接济,这些前来闹事之人怕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出现在这儿说各种冠冕堂皇的烂话。
所以,当他们瞧见南宫玄似要动真格,终于还是慌了,“开玩笑,开玩笑的而已,阿玄啊!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小时候还那么可爱,怎么大了之后反倒变得这么严肃,其实我们也只是担心老族长的身体状况,可既然你方才说老族长的事情你会管,那也就不用我们操心了,那个,兄弟姐妹们,咱们,咱们就先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