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了,至于我的嘴,可不是你随随便便想缝就可以缝的,若是真想动手,不如问一问我父王?”
“你父王?”南宫牧一下瘪了气,略微转头看向了房寿,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不对,这位小姐是谁?”
房寿还是头一次瞧见老族长面色变化得如此之快,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位是江北王府的二小姐叶清然,是荣妃娘娘亲自请来给公子看病的。”
“叶清然?你就是叶清然?”南宫牧满脸怀疑,嘴角抽了抽,可很快又摆起了长辈模样,“江北王府又如何,这儿是太师府,就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能随随便便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吧!更何况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你自己听听,哪里像正经女儿家嘴里能说出来的。”
“哦?老族长这意思是我不正经,那您倒是说说看是我父王不正经还是我母妃不正经?”叶清然原本不想多言来着,可南宫牧仗着年纪大就如此说话,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
事实上她此番言语已经算是收着点了,若是按照上一世的火爆脾气,此时此刻的南宫牧怕是已经被她骂到昏厥了。
南宫玄看了一眼南宫牧,竟瞧见其鼻孔生烟,也是难得。
虽说这样的场景他看得心里极其舒爽,可这毕竟是他们南宫家的事情,若全靠着叶清然出手,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他到底是男子,总归不可能说一点儿不抗事。
“伯曾祖父,叶小姐乃是受了荣妃娘娘所托才来府上给玄孙把脉问诊,倘若受了委屈,让旁人知道了,岂不会说咱们南宫一族欺负女子吗?”南宫玄很清楚南宫牧是何种脾气秉性,或许他会因为叶清然的身份稍有忌惮,但绝不可能因此放弃今日来此的目的。
叶清然沉默不语,只想好好看着这出戏,她当真好奇南宫牧究竟想做些什么。
“既能让荣妃娘娘开始,想来叶小姐是一身的本事,既如此,可否屈尊给小老儿把上一脉?”南宫牧那挑衅的小眼神当真恶心得很,若非叶清然出门急没怎么吃东西,此番怕是要吐个干净了。
不过,既然老人家都开了口,叶清然这个晚辈岂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老族长严重了,清然本就是大夫,诊脉开方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何为难。”
撸起袖子,南宫牧便想着给叶清然一个教训。
他毕竟年岁大了,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有何毛病,他偏是不信了,一个毛黄丫头当真能仅靠诊脉搞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毛病。
一盏茶后。
叶清然的额间冒出颗颗细珠,虽一言未发却也能看出她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怎么样,叶小姐,小老儿的身体还好吧?可否能活到百岁?”见叶清然收回了把脉的手,他终于忍不住了,“叶小姐怎么都不说话,难不成我这问题很大?”
“没有。”叶清然摇了摇头,脸上竟还带着浅浅笑意。
这一笑倒是让南宫牧一阵忐忑,“叶小姐怎么笑了,难不成我这年纪了身上还能有笑料?”
有是有,不过当真这么些人的面叶清然当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扶了扶额头又摇了摇手,“没有,老族长的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不过是有些膏脂,有些肝阳上亢风,痰上扰气滞血瘀,肝肾亏虚以及……”
“咳咳……够了够了,这些不过都是老人家的常见病,你就没诊出些特别的?”到底是当着晚辈的面,南宫牧哪里想到叶清然会如此不管不顾说出口,可开口打断的同时仍旧不忘再为难她一下。
叶清然眯了眯眼,有些搞不懂这老头心里想什么,真要她说出来?
这么些人在呢,不太好吧!
“有确实是有一个,可老族长当真要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要不咱们找个地,我单独说与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