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给你擦擦?”裴年下意识起身赔罪,不想一个不小心被吓到直接从凳子上摔落在地,屁股瓣儿更是撕裂般疼痛。
“裴公子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阿郁原本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吃着饭,可就在裴年摔倒的同时她一整个神色紧张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直接搀扶起了裴年,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担忧之样。
说实话裴年也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当他与阿郁的双手触碰到一块儿的那一刻,他此生第一次觉得心头一抖,口干舌燥,身上分明疼得厉害却又好像一瞬间任何痛感都没有了,甚至还咧着嘴笑道:“没事,我没事,真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咳咳……”
陆晏舟轻咳两声,想让裴年稍稍恢复神智,不想风晚楹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幽幽道:“陆晏舟,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正嗑着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啊!”
“嗑?你嗑哪儿了?”陆晏舟一脸真挚,惹得风晚楹直叹气,“没哪儿,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走出营帐的那一刻,风晚楹简直要炸裂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叶清然选择陆晏舟,这人,简直太没劲了,要是和他过一辈子,这未来,难以相信,她的小宝贝儿绝不能吃这样的苦。
绝对不可以!
……
南宫玄再见到叶清然的时候已是病入膏肓之样。
看着面色惨白,毫无血气,嘴唇干裂且没有半点儿求生欲望的南宫玄,叶清然眉头紧锁,缓缓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病倒了?”
“兴许是前几日大风着了凉,当日还好,不想到了夜里就高烧不退,而后又流了不少鼻血,第二日出了不少汗,公子还以为没事了,不曾想到了下午又开始烧了,并且越来越难受,整个身子骨像是被拆开了一样疼,再后来索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话这人是房寿,南宫博新安排道南宫玄身边的下人,人看上去倒是挺机灵,不过叶清然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
“这人烧了几天了?”叶清然理了理思绪,又抬手抚向南宫玄的额头,“这还是很高啊!之前就没有想办法退烧吗?”
“用了,该用的法子都已经全数用过了,太师也找了不少大夫郎中来看过,可这烧总是来来去去,烧了退,退了烧,反反复复的,公子这脑袋都烧糊涂了。”房寿很是着急,说话的同时更是直跺脚,看向叶清然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期待。
“那怎么还拖了这么久?”叶清然随口为了句,又继续把脉。
不想房寿紧接着开口道:“原本奴才一早就想去请叶小姐,奈何公子说你这医馆刚开张,手头上的事情肯定不少,说自己只是发烧感冒的小毛病,怎么都不让人去打搅你,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竟拖成了这样。”
“咳咳……”
或许是房寿说话的声音实在大了些,南宫玄到底还是在睡梦之中醒了。
可分明是满园春色的时节,他却觉着自己如坠冰窟,整个人直打颤。
“公子,你是不是很冷,我这就去给你烧水泡澡,驱驱寒。”房寿倒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说完此话就打算出门烧水,并嘱咐道:“叶小姐,还望你帮着看好我家公子。”
“你等等!”叶清然眉头一蹙,很是生气,“从你家公子发病到现在你一共给他泡过多少次澡?”
“原本是一日一次,可这两日他实在冷得厉害,所以夜里还会多一次。”房寿不明所以,皱着眉反问道:“叶小姐,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叶清然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谁让你给他泡澡的?知不知道他这身体根本就不能泡澡,最多用热水擦一擦。
像他这种高热不退之人,泡热水澡的同时可能会将毛孔打开增加体内水分流失的速度,原本他的身体就比较虚弱,泡澡则会消耗体内过多的能量,导致他出现脱水、头晕的情况。
你难道瞧不出来他这双唇已然干裂到不成样子了吗?”
说着说着,叶清然便激动得不成样子,可瞧见房寿这眼泪水都快流出来才又忍住怒气,继续道:“这件事先前的大夫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房寿回答得很迅速,并且满脸疑惑,“就是大夫叮嘱奴才要让公子多泡澡,说是这样可以驱寒,而且好几个大夫反复叮嘱,所以……所以奴才才会如此,难道说竟是我害了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