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陆晏舟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来做什么呢?
告别?
以陆晏舟的神风和她告别?
“陛下命我去沛城办事,今日来找你是想……”陆晏舟完全没想到叶清然会如此直勾勾地看向自己,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抬手揉了揉鼻尖才继续道:“我不在的时候我母亲那儿还是得麻烦你。”
好吧!
果然是她多想了。
叶清然一颗脑袋霎时垂了下来,不过脸上却一脸平淡,“应该的,应该的。”
“小姐,是这瓶子吗?”秋影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脸都红了大半。
“是这瓶,陆将军帮个忙,将他扶起来。”
“好!”
陆晏舟简直是爱极了叶清然这幅认真的模样,一时间竟失了神,一双手更是不自觉地覆上了叶清然的手背,冰凉的触感一下让他恢复了神智,赶忙抽回了手。
这怎么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都开春了手还是冰凉的。
“怎么了?”
见陆晏舟一只手停在半空中,叶清然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有,这……人好像醒了。”
就在陆晏舟不知自己该如何作解的时候,怀中的陆老太爷终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我,我这是怎么了?”
叶清然拍了拍手,又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懒洋洋道:“没事了,可能是刚刚一口气没喘上来先,现在既已醒了,那应该没事了。”
“是你救了我?”周老太爷一脸的不可置信,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可能,一定是凑巧。”
这话都被他给说了,叶清然还能说什么,只能撇撇嘴,沉默不语。
很明显,周老太爷就是不愿意将宅子给叶清然,什么医术不精都是假的,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子。
“这样,三日之后我要领兵去沛城,你将儿子交给我,若是我能让他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你就将房契与地契一并交给叶姑娘如何?”
这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叶清然抿唇点头,又一次将希望寄托于周老太爷的身上。
见他依旧不松口,陆晏舟也不慌,低头耳语了一番,而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好,那就这么定了!”周老太爷深吸一口气,异常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
科举考试在即,顾文修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四处转。
哪怕他明里暗里提了好多次,可聂宇就好像半点儿没听着,只知道一个劲地给他送补品。
可他缺的是补品吗?
却是脑子呀!
“顾公子复习得如何?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可问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聂宇在做着最后的试探,一双眼睛不自觉在顾文修身上上下打量,脸上虽是热情的笑容,可这笑容背后却是满满的不信任。
顾文修心里头分明气到不行,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聂宇到底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无奈,他只能附和道:“聂司官放心,我一定认真复习。”
“那就好。”聂宇咬牙的同时手却不自觉拍在了顾文修的肩膀之上,“前几日听叶二小姐提起你与二公主的关系,之前也是我没有好好了解,倘若早些知道,定然不会……那行,你好好温书,我就先不打扰了。”
聂宇话说一半,这言外之意很难不引人怀疑。
顾文修只觉得这左眼皮一直突突地跳,老人都说什么左眼跳财,莫不是说,他的财运到了?
另一边。
“所以,你试探得如何,他怎么说?”盛芷晴虽下不得床,可面对此事她却心急得很,恨不能立刻冲到顾文修面前要其给个说法。
聂宇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我走的时候故意提起他与二公主的关系他也未曾多说什么,你说,会不会是叶姑娘误会了什么?”
“什么误会?前几日还是你来同我说,说这个顾文修有问题,怎么今日又换了种态度?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盛芷晴直了直身子,嘴角微微颤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清然妹妹故意给顾公子下套,所以反而让你对他心生怜悯,可倘若他真的心机深重,这样的人怎配为官。”
阿嚏!
顾文修玩着笔的同时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分明已经各种小心思小心机表现得很明显了,奈何这方面聂宇是一窍不通,要怪只能怪顾文修满满的手段奈何挑错了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