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里的内容,也就是为何一大清早叶清然与陆晏舟在和丰药铺门口产生争执的原因。
正如陆晏舟所说,此时的他既然已经成为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就让他继续暴露在光明里吧!
至于叶清然,与他在明面上闹掰,便可以轻轻松松与这件事剥离开来。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叶清然不过是江北王府那个被宠上了天却不成气候的千金小姐,一个没本事也没脑子的小娘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刘府。
“荣老爷,和丰药铺的洪老板已经解决了,我儿子的婚事是不是……”
前些日子之所以去江北王府提亲,不过是刘炳安的权宜之计,虽说娶妻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他到底就刘寅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他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荣乾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水,一双眼睛微微上扬,用一种极度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刘炳安,慢慢悠悠道:“账本还没到手,他那女儿终归是个隐患,据了解,那孩儿现在就在江北王府叶清然手里头养着,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刘炳安赶紧紧张道:“江北王府戒备森严,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所以,刘寅迎娶叶清漓之事得尽快提上日程。”
荣乾坐了起来,说话的语气耐人寻味,特别当他瞧见刘炳安这额间竟微微有汗流出,忙是摇头道:“河帅为何如此紧张,难不成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小人哪里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还请荣老爷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是这样,前几日我与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争辩了几句,他就不服气地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放心,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压着他亲自去江北王府拜访。”
“那就在这儿提前恭贺河帅大喜了。”
……
“木儿姑娘,该用早膳了。”
虽说春娇对木儿是千百万个不喜欢,可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
瞧着木儿一脸心事,春娇这兴趣不就来了,“姑娘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昨夜翻了围墙,去了哪儿,不会是私会情郎了吧!”
春娇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甚至说话的音量还故意放大了不少。
“没有,我就是……就是心里有些烦闷睡不着想出门透口气,那个,春娇姐姐,早膳我就不吃了,都给你吃吧!我昨夜没睡好,我得再睡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心虚,木儿的眼神有些故意闪躲,更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想要春娇赶出房门。
可春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直接坐了下来,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不爱吃,那就让我替你吃了吧!这样一来也好,你过去的十几年可没吃过什么像样的好东西,怕是一时半会儿肠胃还适应不了,那我就勉强帮帮你。”
说一千道一万,春娇还是看不上木儿,所以说话的时候才多少没有分寸。
不想,这些话却是被门外的叶绍然听了个正着。
年少气盛的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目光如炬。
“四,四公子你怎么来了?这……木儿姑娘还在**呢!您实在是不该这么贸然闯进来,这样对您的名声不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
若不是春娇方才说得那些放肆话,叶绍然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从前他就不怎么喜欢春娇,奈何二姐姐对她百般宠爱,很多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计较了,可后来她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还有脸留在府中,真是点儿都不知羞。
这也就算了,毕竟江北王府的掌家人不是他,不过一个下人而已,他可以把她当做空气。
可分明知道木儿是他在乎的女人,她还敢如此说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春娇也是难得看到叶绍然如此大的脾气,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求饶,道:“四公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口不择言了,你千万别与奴婢计较。”
“计较?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五妹妹要了你,我定是要将你痛打一顿送出王府,而不是留你在这儿有碍观瞻。”
不得不说,叶绍然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叶清尘大早上瞧见如此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想偷笑。
“四哥哥,这一大清早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春娇,还不快给四哥哥道歉。”
“四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以后奴婢万万不会再说方才那些话了,都是奴婢的错。”说话的同时,春娇也开始抬手抽自己的巴掌,这一招,春娇是从冬雪那边学来的。
不得不说,去了一趟倚兰院,别的没学会,这各种求饶的本事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落下。
叶绍然并非是什么狠心之人,瞧见春娇一脸的红肿,他心头的怒气也算是消了大半,忙是拂了拂手,“算了,停下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