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叶清然有点傲娇的笑了笑,“我叶清然从来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当然,还请将军对我不要进行任何隐瞒,否则……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看到叶清然什么懂的模样,陆晏舟这心里头也是安慰了不少。
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年,他的小清然也有好好成长。
“好,我答应你。”
陆晏舟万分宠溺的看了一眼叶清然,眼角还略微带着点儿笑意。
转过身,陆晏舟将一整个荷包扔在了柜台上,“这钱你数数,看看够没够。”
“方才小人伤了将军,将军不要小人的性命已然是再造之恩了,这些钱小人又岂能收下。”药铺老板一整个惊慌,一双手仍旧颤抖着,装有银子的荷包也被他一不小心摔落在地。
叶清然无意看了一眼,这荷包上图案怎么有点儿眼熟,她好像在哪儿瞧见过。
“这荷包上的图样是鸭子?”
陆晏舟无奈,“这是鸳鸯。”
“原来是鸳鸯,真是好……好绣工。”叶清然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想让场面变得没那么尴尬。
那是鸳鸯?
陆晏舟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口的。
那粗糙的绣工,便是她上一世及笄之前也断不可能绣成这样。
不过陆晏舟既然能够随身携带,可想而知这应该是挺重要的。
看这布料的成色,该是新用不久,连磨损都没有。
莫非是回京都后新结交了什么小女娘?
真不愧是陆晏舟,真的是……好样的。
陆晏舟自然是知道叶清然此番回答并非是真心实意,听闻后他虽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多言,甚至还浅浅留有一个微笑。
叶清然看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在偷着乐。
“噗……”
突然,角落里的幺娘猛地喷了口血。
药铺老板也顾不得陆晏舟了,直接连滚带爬到了幺娘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搭脉诊疗。
“爹爹,我好疼。”
只一瞬的时间,幺娘整个人变得虚弱不堪。
叶清然皱了皱眉,道:“她这是怎么了?”
药铺老板低声诉泣,搂着窈娘缓缓道:“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想我洪家世代行医,如今我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活,我真的不配做人啊!”
“能否让我瞧瞧?”
“自然可以。”药铺老板稍稍松开了怀中的幺娘,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幺娘乖,咱们给姐姐看看,好不好?”
幺娘点了点头,却是连开口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这是……狐疝?”
“确如姑娘所说,是狐疝。”
狐疝,始初湿热在经郁久,后感寒气外束,不得疏散,所以作痛。
“仅仅狐疝,又怎么会吐这么些血?”
叶清然陷入了沉思,整个人就好像被瞬间封闭在某个空间里,听不到任何人的言谈。
瞥见地上那摊血,她用手轻轻蘸取了一些放于鼻尖猛地一嗅,“你都给她用过什么药?”
药铺老板道:“五六年间,这世上所行之药方小人都用过了,今日给她服用的是孙真君传治的疝方。用沙参一两,橘核一钱,肉桂一钱,柴胡一钱,白芍五钱,陈皮五分,吴茱萸五分,水煎服。”
“《金镞散》与《昆仑丸》可用过?”
“姑娘小小年纪竟也知《金镞散》与《昆仑丸》?确实,古籍曾著写过这两方剂对狐疝有奇效,只是,现有的古籍流传至今大多残缺不全,小人也曾想过试药,可幺娘的吃了这些年的药身体早就……实在不敢轻易尝试。”药铺老板越说越伤心,恨不得就在此地大哭一场。
可猛然,他想起些什么,一把抓住了叶清然的胳膊,“莫不是姑娘这两方剂的全部方子?若姑娘能治好幺娘,小人愿将全部身家交予姑娘。”
胳膊被抓到有些吃痛,便是如此,叶清然也未曾哼唧。
倒是一旁的陆晏舟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忙将药铺老板的手给移开。
“小人,小人方才是太激动了,实在无意冒犯姑娘。”
叶清然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望着蜷缩成小猫样的幺娘,她心中也很不落忍,“《昆仑丸》的方子我记得,至于《金镞散》,我知道哪儿有,不过得费些功夫才能到手。”
药铺老板一下红了眼,“有一样已是世间难求了。”
“橘核盐炒,川楝子盐炒,香附用童便尿浸,此三样各二两,小茴香也是用盐炒,玄胡索与吴茱萸用盐、酒泡七次再炒,各一两,山楂、枳实、陈皮各一两五钱,苍术也得炒一下、砂仁、青皮、槟榔各一两,川椒去目、木香各五钱,肉桂一钱五分。醋煮米为丸。每服六七十丸,盐汤松下,如此便是《何氏济生论》所述《昆仑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