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水。
孙艳红也将绿豆送了过来。
赵海霞立刻生起灶火,将配好的草药倒入最大的锅里,加上水,开始猛火煎熬。
她守在灶边,不断搅动,心中祈祷着这方子能有效。
十几分钟后,药熬好了,浓郁的草药味弥漫开来。
赵海霞和闻讯赶来帮忙的几个妇女一起,将滚烫的药汁一碗碗盛出来,小心翼翼地分给院子里和闻讯赶来的中毒乡亲。
“快,趁热喝下去!
这是解毒的!”
赵海霞一边分,一边大声嘱咐着。
忙完分汤药的事情,赵海霞这才得空,心有余悸地守到姐姐赵雪梅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姐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惶:“姐,你感觉好些了没?肚子还疼得厉害吗?”
赵雪梅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之前那副痛楚难当的模样已经缓和了不少。
她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想替妹妹理理额前汗湿的乱,却现自己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傻妹妹,这中药哪有那么快见效的,又不是仙丹。
不过……感觉那股绞着疼的劲儿,好像是缓了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妹妹沾满尘土、还被划出几道血痕的小脸上,又看到她手上凝固的血迹,心疼不已,“幸好这次没闹出人命……瞧你,跑得这一身狼狈,脸也脏了,手也划破了,疼不疼?”
赵海霞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手上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她低头看了看,摇摇头:“不疼,姐,就是点小口子。
你没事就好。”
赵雪梅看着妹妹,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后怕,“小霞,这次……多亏了你了。
要不是你机警,从大友那边猜到是水出了问题,又跑回来报信、熬药……咱们屯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难。
你算是救了全屯的人了……辛苦你了,妹子。”
听到姐姐这番话,赵海霞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外壳仿佛瞬间碎裂,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委屈和巨大的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上来。
她猛地扑进姐姐怀里,“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姐……我看到你中毒躺在那里的样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你像大友那样……我怕我救不了你……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