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双眼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声音:“陈云……你……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你不得好死!”
“狠毒?”
不等陈云说话,旁边一个早就看不下去的年轻后生就嗤笑出声,“你还好意思说陈云哥狠毒?当初你儿子张顺算计人家海霞姑娘,你敢说你在后面没使坏?你们家做的那些缺德事,一桩桩一件件,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
“就是!”
一个曾被张扬武克扣过救济粮的老太太颤巍巍地指着黄永兰,痛心疾地说,“黄永兰!
当初你们家贪污救济粮,祸害了多少人?多少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你家却隔三差五吃干饭、飘肉香!
你就是帮凶!
你还有脸在这里喊冤?”
“说得对!
还有你那个儿子,在屯里横行霸道,祸害了多少小媳妇大姑娘?你这个当娘的不仅不管,还纵容包庇!
你就是个老祸害精!
早就该被收拾了!
送到精神病院都是轻的!
那里专门有人能治你这种又坏又疯的!”
另一个妇女愤愤地补充道。
村民们的指责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将黄永兰彻底淹没。
那些被张扬武家欺压已久的旧账,此刻被翻了出来,每一句都像鞭子抽在她身上。
她张着嘴,想要反驳,想要咒骂,但在众口一词的愤怒声讨中,她那点微弱的声音根本无人听见,也无力反抗。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由最初的疯狂怨恨,逐渐变成了绝望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瑟瑟抖。
陈云那句“送到精神病院”
的话,如同最冰冷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她的心上。
陈云见黄永兰那副失魂落魄、瑟瑟抖的模样,知道诛心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抬手,示意激愤的村民们安静下来,目光冷冷地落在瘫坐在地的女人身上。
“大家都静一静。”
他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威严,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