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树正好从外面回来,一进屋看到炕上躺着的人,又瞧着陈云狼狈的模样,连忙上前帮忙。
待看清炕上人的脸,她顿时惊呼起来:“这不是李石头吗?哎哟,这孩子怎么这么悲催啊!”
谁不知道李石头家的难处,他父亲前些日子刚被狼咬伤,如今唯一的儿子又伤成这样,对这个本就艰难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花树,别愣着了!
赶紧把炕火加大点!”
赵朱国一边吩咐着,一边伸手去解李石头湿透的衣服,“李石头伤得重,浑身又湿冷,再冻着可就麻烦了!”
李花树应声快步去了灶房,很快,屋里的温度便渐渐升了起来。
赵朱国麻利地将李石头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下来,又拿布巾把炕席上的水渍擦干净,给李石头盖上厚厚的棉被。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陈云之前缠的绑腿,将伤口处已经凝结成块的烟面轻轻揭掉,又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棉球,用镊子夹着,一点一点地给伤口清洗消毒,动作细致又熟练。
陈云歇了片刻,稍微缓过些力气,凑到跟前,看着赵朱国处理伤口,忍不住问道:“朱医生,他这伤……严重吗?”
赵朱国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放心吧,血止得还算及时。
伤口看着大,但没伤到骨头和要害,问题不大。
我一会儿给他缝几针,上点药,好好修养一个月,保管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说完,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铝盒,打开盖子,里面放着缝制伤口用的针、线,还有几支注射针头。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李石头,又从药箱里拿出几根细针,指尖微微用力,屏气凝神间,一根根细针在他的手指间灵活转动,精准地扎入李石头的皮肤。
这是他多年行医总结的法子,用针灸先稳住李石头的气息,后续处理伤口也能更稳妥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