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好苗子,连基础觉醒药剂都买不起,只能在贫民窟里挣扎,最后要么饿死,要么被异魔吞了。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从那时起,李轩宇的理想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骄傲的精英,而是成了改革的信徒。
“我上台后推药剂普及,是想让每个孩子都有觉醒的机会。
重用方豪你这样的寒门将领,是想打破军部的特权垄断。
设特战部、搞‘火种计划’,是想给底层留条活路。
我想让华夏不再是‘权贵的游乐场,平民的炼狱’!”
他转过身,眼中闪着炽热的光,那是理想主义者独有的执拗,“我以为,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能慢慢变好……”
满室寂静,没人说话。
方豪等人看着眼前的元帅,突然觉得鼻子酸。
他们只知道李轩宇推行改革,却不知道这份改革背后,藏着这么多的沉重与不甘。
可就在情绪最浓烈的时候,李轩宇眼中的光,突然灭了。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背脊垮了下去,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但,其实我们还是输了。”
他声音很轻,“苏瑶他们大概率也输了。
我们都输了。”
这句话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知道,季海山的政变不是偶然,是旧势力对改革的反扑。
他们赢了权力,赢了资源,赢了根深蒂固的“规矩”
。
而自己的理想,在这庞大的特权机器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国战输了,改革要完了,那些他想守护的底层民众,又要回到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去了。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火光还在跳动。
没人敢问“去不去回归点”
,也没人再提“舆论战”
“内战”
。
李轩宇的绝望像浓雾,笼罩了整个房间。
这位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的重压下,第一次露出了他的脆弱。
他还没做出抉择,可那沉重的无力感,已经告诉了所有人:这场仗,难打了。
而此时,京都郊外的国战回归通道前,季海山正带着卫队,得意洋洋地等待着“苏瑶的尸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