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谨带着精心准备好的阵符和玉牌,以及死活要跟着来长见识的清虚,再次坐上赵家派来的车,返回山西煤矿。
玄尘则被留在云深居,继续照料人参和那株新来的地脉阴藓。
车刚驶近矿区,就看到赵大富早已带着一群矿上的管理人员,顶着清晨的寒风,翘以盼地等在了路口。
那架势,堪比迎接上级领导视察。
车一停稳,赵大富一个箭步冲上来,亲自给柳谨拉开车门,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仙师!
您可回来了!
一路辛苦!
住处都给您安排好了,是最干净的招待所,全新的被褥!
您先休息一下?”
柳谨摆摆手:“不必,直接去地宫入口。”
“哎!
好嘞!
仙师您这边请!”
赵大富二话不说,立刻前方带路,同时不忘对身后的手下吆喝,“都机灵点!
把仙师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
来到地宫入口处,柳谨要的材料果然已经备齐,而且品质远他的要求。
九块和田玉籽料,个个都有巴掌大小,温润细腻,灵气内蕴;一段百年雷击桃木心,纹理清晰,至阳之气充沛;纯铜锭码放得整整齐齐,金光闪闪;朱砂是最上等的辰砂,符纸也是特制的黄表纸。
“仙师,您看这些还合用吗?”
赵大富小心翼翼地问道,仿佛生怕东西不够好。
柳谨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尚可。”
赵大富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得了天大的夸奖。
柳谨不再多言,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赵铭和清虚在一旁打下手。
他先拿起那九块玉石,并指如剑,灵力吞吐,开始在上面刻画核心阵纹。
嗤嗤嗤……
指尖划过坚硬的玉石,如同雕刻豆腐,石粉簌簌落下,复杂而玄奥的符文被精准无比地烙印其中。
每一笔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韵律,看得旁边的赵铭和清虚眼花缭乱,大气都不敢喘。
赵大富远远看着,只见柳谨指尖流光溢彩,玉石随之出微光,更是看得心驰神摇,对仙师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刻画完玉石阵眼,柳谨又处理了桃木心和铜锭,将其制作成辅助的法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一种玄妙的美感。
准备工作完毕,柳谨深吸一口气,步踏罡斗,手持主阵玉牌,开始布阵。
“乾宫置玉,镇天门!”
“坤位落符,守地户!”
“离火南明,驱阴晦!”
“坎水中北,化煞源!”
……
他每念一句,便精准地将一块刻好符文的玉石或法器打入地宫入口周围特定的方位。
九块玉石作为阵眼,深深嵌入地面,桃木心钉于煞气涌出的核心位置,铜锭则按照八卦方位分布,以朱砂符箓串联。
随着最后一件法器落下,整个阵法微微一震,所有玉石同时亮起柔和的白光,光线交织成网,形成一个无形的力场,将地宫入口彻底笼罩。
嗡……
阵法开始缓缓运转,那汹涌外溢的阴煞之气如同遇到了无形的漏斗,被强行约束、吸入阵法范围之内,经过阵法的转化,化作一丝丝精纯平和的地脉灵气,缓缓反哺回大地。
虽然转化度并不快,但那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感在逐渐减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成了。”
柳谨松了口气,额头微微见汗。
第一次布置这种规模的阵法,对他消耗也不小。
“师尊威武!”
清虚第一个跳起来拍马屁,虽然他没完全看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厉害。
赵铭也是一脸激动:“师尊,这阵法真是太神奇了!”
远处的赵大富见状,连忙小跑过来,虽然感觉不到灵气的具体变化,但那种压抑感的消失是实实在在的。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仙师!
这就……这就解决了?太感谢您了!
您真是我们全矿的大恩人!”
柳谨淡淡一笑:“阵法初成,需持续运转九九八十一日,方可彻底化尽此地积郁阴煞。
在此期间,切勿让人靠近破坏阵法。”
“仙师放心!
我这就让人拉上警戒线,派专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