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昏暗,潮湿的环境,以及一排排牢房中骨瘦如柴,披头散的犯人,缓缓开口说道。
“眼下这情况,我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你还想出去?”
赵太吉被他这话气的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牢房中央的小方桌前。
这里是差役们用刑后歇息的地方。
桌上到底都是各种刑具磕碰出来的痕迹,甚至还有不少干涸的血渍,看上去黑乎乎的,有些恶心。
此刻,赵太吉坐在桌边,摘掉头顶的官帽轻叹一声,直言道:“除非你有金丹境修士作保,不然的话,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再见外边的太阳。”
“也有机会,砍你脑袋的那天,不是阴天就行。”
“五公子也不行吗?”
李沉海望着他那布满忧虑的侧脸,轻声问道。
上一秒还愁眉苦脸的赵太吉,听到五公子的名号时,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面前的年轻人,困惑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缕难以掩饰的惊骇。
五公子!
?
他怎么知道的五公子!
?
他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提起五公子!
?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中不断浮现,赵太吉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怎么也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跟五公子有联系!
“你到底是谁?”
良久,没有搜寻到相关记忆的赵太吉,打量着他的神情,沉声问道。
面对问询,李沉海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伸手摸向储物袋。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赵太吉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神色稍显慌张,一个劲警告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要冲动,多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
这家伙,他可是亲眼看到岳轻狂死在自己面前。
人家炼气三层的修士都死了,他一个宗师境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是这家伙的对手。
这要是动起手来,恐怕眨眼间,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啦。
“别紧张,我给你看样东西,或许就能想起来我是谁。”
李沉海轻轻一笑,当着他的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顶缀着黑纱的斗笠。
本就一脑袋问号的赵太吉,看到他这番诡异的举动后,更是困惑到了极点,带着一肚子的不解,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搞什么鬼东西,你跟五公子是什么关系,没必要在这装神弄鬼,直说就行。”
“看来,赵大人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李沉海戴着斗笠,再次提醒道:“庐州府,白家,祭月大典现场!”
“可还记得五公子与谁同席?”
“庐州府?白家?祭月大典?”
赵太吉闻言目露思索之色,仔细回忆片刻后,喃喃道:“五公子,柳壮壮……”
当那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烁时,赵太吉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旋即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确认道。
“你是那个戴着斗笠的前辈!
?”
他记得清清楚楚,五公子身边那位前辈,乃是一位炼器高手,仅凭几句话便将乾元宗蓝阳波的底细摸了个遍。
并且,五公子对待此人格外的尊重。
这种情况,他可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过。
本以为此等高人,必然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前辈。
没曾想,竟然只是一个炼气三层的小虾米。
这他妈多少有点扯淡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我不相信你会是那位前辈!”
最终,赵太吉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年轻人,总觉得这事未免太过于荒谬。
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怎么可能值得五公子放下身段,与之同席。
“这个东西你拿着,派人去一趟忘川阁,山鬼或者五公子都认识。”
没了办法的李沉海,将自己炼制的法器随便拿出来一柄,交代道。
“就说我被困在这了,他们会来的!”
他坚信,吴老板能认出他的炼器手法。
并且,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牢狱之灾。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安排人去!”
事关五公子,赵太吉不敢有任何耽搁,立马将东西交到亲信手里,抓紧时间送去忘川阁,验证真伪。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此事由五公子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