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搞养殖的,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法子!”
日头爬到头顶时,石桌上的草图已经画满了。
三秒数着笔记本上的试种户,除了陈老五,王二婶、李大叔都在名单上,每个人名后面都标着想种的作物和面积。
“还差两户。”
她笔尖点着纸页,“张奶奶家的地没人种,要不要算上?”
“算!”
爷爷往种子袋里抓了把玉米种,塞进陈老五手里,“让老五帮着张奶奶种,收成归张奶奶,老五就当学技术了。”
陈老五攥着种子袋,指尖能感觉到籽粒的硬度,像握着把实实在在的希望。
“我明儿就去张奶奶家看看地。”
他扛起锄头要走,脚步却顿了顿,“沟挖不直咋办?”
“我去帮你看。”
爷爷挥了挥手,“实在不行,拉根绳照着挖,保准顺溜。”
支书收拾笔记本时,现纸页边缘多了行小字,是三秒写的:“春分播种,芒种除草,秋分测产——一个都不能少。”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这丫头,比账本还细。”
支书笑着把笔记本揣进怀里,自行车铃铛又响起来,“我这就回村部贴通知,保准报名的能排到村口!”
陈老五没直接回家,扛着锄头往自家坡地走。
羊群在后面慢悠悠地跟,头羊时不时往试种地的方向望。
他蹲在坡地边,用锄头柄在地上划着弯弯曲曲的线,像在预习等高线沟的样子。
风从河湾吹过来,带着湿润的土气,老人突然觉得,明年的收成,怕是能让羊群吃个饱了。
三秒帮爷爷把种子袋放回粮仓,看见老人在新种和老种之间划了条线,像在平衡两个年份的希望。
“爷爷,您说明年能成不?”
她摸着“铁根”
老玉米种,籽粒上还带着去年的泥土。
“土地不欺人。”
爷爷锁上仓门,钥匙在手里转了个圈,“咱用心了,它就给咱长东西。
就算哪年不顺,有这些老种兜底,日子也差不了。”
阳光穿过粮仓的窗缝,在种子袋上投下金晃晃的光。
三秒突然明白,扩大试种不只是多种几亩地,是把好法子传开,把老智慧留住,让土地的馈赠能分给更多人——就像石桌上那张画满线条的草图,弯弯曲曲里,藏着全村人踏踏实实的盼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