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响起。
林晏握着手机,愣在了at机前。
这通电话透着的诡异感,比那张广告更浓了。
那老妇人的声音,那不由分说的态度……
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恶意。
反而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等待着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椅子上昏迷不醒的苏婉,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温热的寿衣碎片和刚取出的现金。
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背起苏婉,走出自助银行,拦下了一辆早早出来拉活的出租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到林晏背着个昏迷不醒、衣着不俗却狼狈不堪的漂亮女孩,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警惕和暧昧。
师傅,槐荫路十七号。
林晏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苏婉放进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进去,报出地址。
司机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他:槐荫路?那边可偏得很啊,而且十七号……小伙子,你去那儿干嘛?那老宅子空了好多年了,听说……不太干净。
找人。
林晏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不想多解释,只是将那一千块钱现金抽出一张,递到前面,麻烦快点。
看到钱,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再多问,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便动了车子。
车子驶离市区,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破败。
天色灰蒙蒙的,路灯稀疏。
槐荫路如其名,道路两旁种着许多高大的槐树,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即使在清晨,也显得阴森森的。
十七号是一栋独门独户的老式宅院,灰墙黑瓦,围墙很高,两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上油漆斑驳,门环锈蚀。
付钱下车,出租车几乎是逃也似的开走了。
林晏背着苏婉,站在那扇沉重的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扣响了门环。
叩、叩、叩。
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传出老远。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门内传来缓慢的、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
沉重的木门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
一张布满深刻皱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老妇人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瞳孔,直勾勾的着门外的林晏,以及他背上的苏婉。
她的目光在苏婉脸上停顿了一瞬,那毫无生气的眼睛里,似乎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林晏以为是错觉。
进来吧。
老妇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沙哑缓慢,她让开身子,西厢房,给你们收拾好了。
说完,她不再多看林晏一眼,转过身,佝偻着背,拖沓着脚步,无声无息的向着院内走去。
林晏背着苏婉,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身后,沉重的木门无声的、缓缓的,自动合拢。
仿佛隔绝了另一个世界。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出一声沉闷的轻响,仿佛切断了与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
院内的空气陡然一变,不再是街道上的清冷,而是一种陈旧的、带着淡淡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静谧。
并非死寂,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安静。
老妇人佝偻的背影在前方引路,她的脚步拖沓却奇异的不出多少声音,如同猫爪踏过积年的灰尘。
院子很大,是旧式四合院的格局,但显然久未精心打理,青石板缝隙里钻出顽强的杂草,角落堆积着枯叶,然而诡异的是,一切都异常。
并非一尘不染,而是没有任何虫鸣、鸟叫,甚至连风似乎都绕开了这片宅院,安静得令人心头毛。
林晏背着苏婉,警惕的跟在后面,目光快扫过四周。
屋檐下挂着几个褪色的旧灯笼,廊柱的油漆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色。
几扇窗户黑洞洞的,像是盲人的眼睛。
他的感知在这里受到了某种压制,无法像在外面那样清晰的捕捉到阴晦之气,反而像是陷入了一片温吞的、粘稠的温水之中,隔绝了窥探,也模糊了方向。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但那老妇人身上,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敌意或邪气。
老妇人引着他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西侧厢房。
她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