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亵渎神灵?”她重复着萧绝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企图利用祭天盛典,行结党营私、勾结外敌、祸乱社稷之实者,才是真正的亵渎神灵!亵渎这江山社稷!亵渎这天下苍生!”
她目光如电,猛地射向瘫软在地的萧绝,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靖王殿下,你口口声声宗法礼制,满嘴仁义道德,”云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那你告诉本王,告诉列祖列宗,告诉这天下人!这是什么!”
她猛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书,递给身旁侍立的林嬷嬷。林嬷嬷躬身接过,展开,用清晰而沉痛的声音,当众宣读!
文书的内容,石破天惊!
第一份,是数封密信的信件抄本和译文!详细记录了萧绝如何通过心腹,与北戎残部秘密联络!信中,萧绝竟以割让边境三州为条件,请求北戎出兵南下,制造边境紧张,从而给云舒的执政制造压力,甚至暗示可在混乱中“清君侧”!
第二份,是几次密室会议的详细记录!参与者、时间、地点、商议内容,巨细无遗!包括如何散布“女主不祥”的谣言动摇民心,如何收买军中不稳分子,甚至策划在京城制造几起“意外”事件,嫁祸给云舒,引发动荡!
第三份,是画押口供和被策反的密使证词!人证物证,铁证如山!环环相扣,将萧绝结党营私、卖国求荣、意图颠覆政权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
刚才还在为萧绝摇旗呐喊、攻击云舒“牝鸡司晨”的官员们,此刻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他们当中不少人并不知道萧绝竟然胆大包天到了通敌卖国的地步!他们只是想维护所谓的“礼法纲常”,却差点成了叛国逆贼的帮凶!巨大的恐惧和后悔瞬间攫住了他们,一些人甚至当场失禁,瘫软在地!
“不……不可能!这是诬陷!是伪造!”萧绝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嘶吼,但声音虚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云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彻底的鄙夷和冰冷:“伪造?靖王殿下,你的亲笔印信,你的心腹供词,难道都是本王伪造的不成?你还有何话说?!你还有何面目,立于这祭天之所,面对列祖列宗?!”
在绝对的证据和武力面前,萧绝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软在地,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完了……全完了……”昔日尊贵的靖王殿下,此刻如同一条癞皮狗,丑态毕露。
云舒不再看他,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靖王萧绝,身为宗室,不思报国,结党营私,勾结外敌,意图祸乱社稷,罪证确凿,十恶不赦!依《大夏律》,谋逆叛国者,当处极刑!念其身为先帝血脉,特网开一面:即日起,废萧绝为庶人,削除宗籍,即刻圈禁宗人府,非死不得出!其党羽,按律严惩不贷!”
“谢景行!”
“臣在!”谢景行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执行!”
“遵旨!”
谢景行一挥手,如狼似虎的禁军上前,将彻底瘫软的萧绝以及一众面如死灰的党羽,粗暴地拖拽下去。一场精心策划、看似占尽“礼法”优势的逼宫闹剧,在云舒和谢景行绝对的实力和精准的反击下,以雷霆万钧之势,被瞬间粉碎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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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场之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空气中弥漫的、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云舒独立坛心,衣袂飘飘。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凛然不可侵犯的金光。
乾坤,在这一刻,被彻底扭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