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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的核心愈清晰:兵分两路,内外夹击。
内线(斩):由潜伏在京营中的内应,趁谢景行离京巡边或云舒外出祭祀等时机,动突袭,直扑皇城与云舒所在的澄心堂,控制中枢,格杀云舒及核心拥护者。
外线(牵制):由被策反的边将在北境或西疆制造“外敌大规模入侵”
的假象或挑起真实摩擦,迫使谢景行率主力驰援,使其远离京城,无法回救。
3最后准备:暗夜中的獠牙。
他们动用最后的人力财力,暗中囤积铠甲兵器(藏于京郊庄园密室),重金蓄养死士(多以江湖亡命或家将忠仆充任),甚至秘密联络了对云舒恨之入骨的前朝余孽和江湖邪派,企图将水搅得更浑。
英国公张维颤抖着手,在一张绢帛上写下联络名单和行动暗号,写错一个字,便暴躁地撕碎重写。
镇国公一遍遍擦拭着祖传的宝剑,眼神时而狂热,时而涣散。
他们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押上了全副身家性命,进行最后一搏。
每一次密会,都像是在坟墓中窃窃私语,既兴奋于那渺茫的“翻盘”
希望,又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事败后满门抄斩的极致恐惧中。
这种决策瘫痪综合症与不可抗力威胁下的孤注一掷,让他们的人格都生了扭曲。
破产董事会密谋夺权?是即将被踢出局的原始股东(勋贵)勾结分公司刺头(边将),准备搞管理层突击(政变)!
妄想收购(夺权)成功后反向收割(恢复特权)!
然而,这群自认为在暗室中谋划得天衣无缝的“困兽”
绝不会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从第一次秘密聚会,到每一次人员往来,每一封密信传递,甚至每个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如同戏台上演出的皮影,被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清晰地记录在案。
“蜂巢”
的情报网络,早已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了整个京城,渗透进每一个可能滋生叛乱的角落。
那个看似在国公府后院洒扫的聋哑老仆,那个在侯爷书房外侍候的俏丽丫鬟,那个与边将信使把酒言欢的“江湖好友”
……都可能随时将最机密的情报,通过隐秘的渠道,直达天听。
澄心堂内,烛火通明。
云舒斜倚在软榻上,听着林嬷嬷低声禀报着“蜂巢”
送来的最新密报,内容详细到英国公晚上吃了几口菜,镇国公因为紧张打翻了哪个茶杯。
她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密报上那几个熟悉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呵。”
一声轻嗤,在寂静的殿中格外清晰。
她没有愤怒,没有惊慌,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嘲讽,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从容。
“传令谢景行,”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边关‘演习’,照常进行。
京营‘换防’,按计划执行。
让内卫府和‘蜂巢’……盯紧了。”
她顿了顿,端起手边的清茶,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语气轻描淡写,却蕴含着决定无数人生死的绝对权威:
“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等该跳出来的,都跳出来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已然掠过一丝凛冽的杀机。
她不是在被动防御,而是在主动引导。
她需要这场叛乱,需要这些帝国最后的毒瘤自己冒出来,然后,才能用最彻底、最血腥的方式,将其连根拔起,一劳永逸地肃清所有阻碍!
这份冷静与算计,远比勋贵们疯狂的叫嚣,可怕千倍。
英国公府内的密谋仍在继续,烛火将几个扭曲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他们自以为掌握了命运的咽喉,却不知自己早已是瓮中之鳖,所有的挣扎,不过是为自己的覆灭,加敲响丧钟。
而皇宫深处,云舒放下茶盏,目光掠过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那场注定以鲜血和胜利告终的终局清洗。
帝国的天空,乌云正在汇聚,一场由她亲手导演的、旨在彻底净化王朝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反派疯狂作死?是g(云舒)故意放出的版本更新预告(假情报),引诱敌对公会(勋贵集团)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