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朔风如刀,卷起漫天黄沙。
溃败的阴云笼罩着残破的雁门关。
守军将士面带饥色,甲胄染血,望着关外黑压压的北戎连营,眼中尽是绝望。
城墙上,破损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如同垂死的哀鸣。
就在这人心涣散、防线即将崩溃的至暗时刻,远方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移动的黑线。
“援军!
是援军到了!”
关隘上,了望的士卒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带着哭腔,却点燃了死寂中第一簇微弱的火苗。
谢景行一身玄甲,一马当先,黑色的大氅在风中卷动,如同降临战场的死神。
他身后,是三万历经“刮骨疗毒”
般整肃、此刻眼神锐利如狼、沉默如铁的援军。
没有喧哗,没有躁动,只有一股压抑到极致、即将爆的恐怖煞气。
关隘守将连滚带爬地迎出来,未及开口,谢景行冰冷的目光已扫过残破的城防和疲惫的士卒。
“即刻起,雁门关防务由本帅接管。”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伤员后送医治,守城将士轮换休整,炊事营立刻生火造饭。”
北戎崽子们,你谢爷爷来了!
准备好体验一下什么叫降维打击了吗?
当守城将士捧着热气腾腾、前所未见的硬面饼(云舒改良的压缩军粮,便携耐存,热量足)和浓稠肉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日饥寒交迫的绝望,被一口实实在在的热食狠狠驱散!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随军而来的“医官”
(实为“白衣卫队”
骨干)迅接管了伤兵营。
清洗伤口、缝合、上药(部分来自云舒的特效金疮药)…手法娴熟利落,远军中郎中。
原本只能等死的重伤员,竟大多保住了性命!
吃饱了饭,看到了生的希望,低落到谷底的士气,如同被注入强心剂,开始疯狂反弹!
所有士卒看向那道玄甲身影的目光,充满了近乎狂热的信任!
谢景行并未急于正面决战。
他深谙云舒通过密信传递的战术精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依托早已渗透北境的“蜂巢”
情报网,北戎大军的粮草囤积点、后勤线路、甚至部分千人长以上的营帐位置,如同透明般呈现在他的沙盘上。
是夜,月黑风高。
一支千人的精锐(由谢家旧部与“护堰队”
骨干混编),背负着特制的、威力惊人的颗粒化炸药包,如鬼魅般潜入北戎后方。
目标是北戎设在“野狼谷”
的大型粮草辎重营。
“行动!”
带队校尉低喝。
士兵们无声散开,将炸药包精准安置在粮囤底部、马厩支柱等关键位置。
“撤!”
众人迅退至安全距离。
校尉取出火折子,点燃引信。
那引信经过改良,燃烧稳定且度可控。
嘶嘶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数息之后——
轰!
轰轰轰!
!
!
!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猛然炸开!
地动山摇!
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整个山谷!
粮草化为飞灰,战马惊惶奔逃,熟睡中的北戎后勤兵卒死伤惨重!
艺术就是爆炸!
北戎蛮子,尝尝你云奶奶牌开山雷!
管饱!
奇袭成功!
消息传回北戎前线大营,主帅勃然大怒,又惊疑不定!
夏军何时有了如此恐怖的武器?!
后勤被毁,军心浮动!
谢景行趁势,派出数支轻骑,依仗改良军粮的机动性,日夜不停骚扰北戎侧翼和小股部队,专打七寸,一击即走,绝不恋战。
北戎大军如同陷入泥潭的巨兽,空有二十万铁骑,却被神出鬼没的夏军打得晕头转向,疲于奔命。
时机成熟。
谢景行亲率主力,于“黑风隘”
设伏。
他利用地形,将部分新式炸药包埋设于隘口两侧山崖。
当北戎先锋主力进入伏击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