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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个纤细却透着羞恼的背影,和腰间那枚叮当作响、仿佛也在控诉的玄铁对牌。
谢景行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朱砂和泼洒的茶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染了朱砂的指尖。
他捻了捻指尖的红痕,凑到鼻尖嗅了嗅,墨香混着朱砂的微辛。
他忽地低笑出声。
笑声在死寂的议事厅里回荡,带着餍足的慵懒。
弯腰,捡起地上那支摔坏的朱笔。
笔尖的猩红,与他唇上那抹残留的胭脂色,交相辉映。
“陈伯,”
他直起身,随手将坏笔丢给一旁呆若木鸡的陈伯,“收拾干净。”
他理了理微乱的袖口,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管事们,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账,慢慢查。”
他迈步,朝着云舒消失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踱去。
玄色衣摆拂过泼洒的茶水,留下淡淡的水痕。
“夫人的腰,”
他低声自语,眼底笑意更深,“是该好好补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