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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水乡泽国。
烟雨朦胧。
如画美景下暗流汹涌！
“一品锅”
分号！
掌柜鼻青脸肿！
柜台被砸得稀烂！
“凝香斋”
铺面！
泼满腥臭的狗血！
门板钉着死老鼠！
沈清歌端坐客栈上房。
窗外细雨如丝！
如同催命的鼓点！
“查清楚了。”
谢景轩摇着扇子，眼神冰冷，“砸店的是…‘漕帮’的人。
背后…是柳家三房…柳三爷指使！”
“柳三？”
沈清歌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柳文渊的…好狗！
江南…柳家的…钱袋子！
也是…当年…经手云家田庄…强占案的…具体执行人！”
她抬眸！
眼底血色翻涌！
“先…剁了这条狗爪子！
给柳家…送份…开胃菜！”
夜。
三更。
雨势渐大！
江南府城。
西郊乱葬岗！
“鬼市”
入口！
藏在一座荒废的义庄后！
腐臭！
霉味！
混合着劣质香烛的呛鼻！
影七！
影九！
如同鬼魅！
在前引路！
谢景轩紧握袖中短刃！
春桃脸色煞白！
死死抓着沈清歌的衣袖！
穿过迷宫般的狭窄巷道！
两侧是蒙着黑布的摊位！
只露出一双双贪婪阴鸷的眼睛！
交易无声！
只有银钱过手的窸窣！
巷道尽头！
一盏惨白的灯笼幽幽晃动！
灯笼下！
一扇漆黑腐朽的木门！
门匾歪斜刻着血红的…‘无常’二字！
影七上前！
三长两短！
叩响门环！
“吱呀——！”
木门如同垂死之人的呻吟缓缓开启！
门内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一个佝偻干瘦如同骷髅的黑影无声无息立在门后！
他没有眼珠！
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令…”
骷髅黑影声音嘶哑如同砂纸磨过枯骨！
影七亮出玄铁鬼令！
骷髅黑影微微侧身！
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走！”
影九声音平板！
沈清歌抬步！
踏入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门内！
石阶向下延伸！
潮湿阴冷！
空气带着浓重的土腥和铁锈味！
石阶尽头！
一间巨大的石室！
墙壁嵌着幽绿的磷火灯！
映得室内一片惨绿！
石室中央！
一个巨大的铁笼！
笼中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瑟瑟抖的人影！
影七上前！
铁锁无声滑落！
笼中人猛地抬头！
露出一张惊恐万状布满污垢的脸！
“你们…是谁？！”
沈清歌缓步上前蹲下身！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高进？刑部侍郎…高进？”
高进瞳孔骤然收缩！
“不…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沈清歌指尖寒光一闪！
一枚淬了幽蓝毒芒的银针抵在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
“十五年前…镇国将军府…伪造通敌书信…柳文渊…亲笔指令…原件…交出来…或者…死！”
高进浑身筛糠般颤抖！
“我…我说！
原件…不在我身上！
在…在…”
他猛地指向石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破旧陶罐！
“埋在…罐子…底下！”
影九身影一闪！
一脚踢碎陶罐！
碎陶片中！
一个油布包裹静静躺着！
就在影九弯腰欲拾取油布包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