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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院里两只!
你锅里炖的是什么?!”
陈伯也翻开账本:“昨日采买上等五花肉十斤,账实核对,仅入库五斤!
差价白银一两二钱!
张婆子,银子呢?!”
“我…我……”
张婆子冷汗如雨,语无伦次。
沈清歌走到灶台边,拿起那柄油腻的大勺,在锅里搅了搅,舀起一勺浑浊的汤。
“克扣主子份例,中饱私囊。”
“以次充好,给主子食用馊腐之物。”
“勾结外人,偷盗侯府财物,资敌(王氏娘家)!”
她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一分,最后如同惊雷炸响:
“张婆子!
你该当何罪?!
!”
人证物证俱在!
老娘今天就要拿你这只鸡,儆满院的猴!
“老夫人饶命啊!
都是…都是大夫人……”
张婆子彻底崩溃,瘫软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下意识就想攀咬王氏。
“闭嘴!”
沈清歌厉喝打断,“攀扯主子,罪加一等!”
她目光如寒冰利刃,扫过厨房里所有噤若寒蝉、面无人色的下人,声音响彻每一个角落:
“张婆子!
身为厨房管事(代理),监守自盗!
克扣主子!
谋取私利!
证据确凿!
罪无可恕!”
“来人!”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和不容置疑的裁决:
“把这刁奴——拖出去!
重打三十大板!”
“其全家老小——即刻卖!
为奴为婢!
永世不得翻身!”
“不——!
!
!”
张婆子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老夫人饶命!
饶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奴婢鬼迷心窍!
是……”
她的哭嚎被无情打断!
两个健妇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堵住她的嘴,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挣扎的肥硕身躯在地上蹭出一道油污的痕迹。
“住手!”
一声尖利的怒喝传来!
王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脸色铁青,“沈清歌!
你又要干什么?!
张婆子是我的人!
轮不到你来处置!”
沈清歌缓缓转身,迎上王氏喷火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大夫人来得正好。”
她上前一步,逼近王氏,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您也听到了。
这刁奴,克扣的是我的份例,给我吃的是馊饭腐肉!
偷的是侯府的银子!
肥的是您娘家侄子的腰包!”
她猛地提高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等吃里扒外、败坏侯府名声、连累大夫人您清誉的刁奴!”
“留着……是等着她把侯府都搬空?还是等着外人戳着您的脊梁骨,说您纵容刁奴、苛待继母、中饱私囊吗?!”
王氏被这一连串诛心之问砸得头晕眼花,尤其是那句“连累清誉”
、“中饱私囊”
,让她又惊又怒,指着沈清歌“你…你…”
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沈清歌眼神锐利如刀,步步紧逼:“大夫人,您说呢?这等刁奴,是留?还是……杀?!”
王氏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沈清歌那双冰冷刺骨、仿佛能看透她所有肮脏心思的眼睛,再看看周围那些下人惊惧又带着点看戏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彻底!
她狠狠一甩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背影都透着狼狈和愤怒!
跟我斗?老娘用你的矛,戳烂你的盾!
“啪!
啪!
啪!
……”
沉重的板子声,混合着张婆子被堵着嘴出的、沉闷绝望的“呜呜”
声,在院子里有节奏地响起。
三十大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