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话太重!
太狠!
王氏脸“唰”
一下白透了!
手指气得直哆嗦,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侯爷临终前确实松口同意冲喜了!
虽然“遗愿”
两个字让她想吐血!
沈清歌压根不给她喘息机会,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钉在王福那张因惊惧和剧痛而变形的脸上:
“还有你!
王管家!”
“侯府何时轮到……一个奴婢做主了?!”
她一字一顿,声音寒得掉冰渣:
“主子们说话,有你一条老狗插嘴的份?!”
“谁给你的狗胆?!
敢以下犯上!
动手拉扯你的主子?!”
王福被那眼神钉在原地,浑身冷,冷汗“刷”
地冒出来!
他想张嘴狡辩。
沈清歌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猛地抬头,环视那些拿着棍棒、却犹犹豫豫的护院,声音陡然攀升到顶点,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绝:
“来人!
!
!”
这声音穿透灵堂,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把这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的刁奴!
!
!”
“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给侯爷的在天之灵谢罪!
给所有人看看,侯府的规矩还没死透!
以儆效尤!”
“打……打二十大板?!”
王氏惊得几乎跳起来!
李氏也忘了假哭。
王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噗通”
一声跪了:“大夫人!
大夫人救命!
老奴冤枉啊!
都是奉您的……”
“住口!
你这刁奴还敢攀扯大夫人!”
沈清歌厉声打断,眼神森冷,“是觉得本夫人的命令……屁都不算一个吗?!
还不给我拖下去打!
等着我亲自动手,把你们的骨头也敲断几根吗?!
!”
最后那句带着血腥气的咆哮彻底镇住了护院!
王氏还在尖叫:“我看谁敢!
谁敢动王管家!”
但护院们看着那个撞在棺材上、一身血红嫁衣、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的“老夫人”
,再瞥一眼暴怒却无法真正阻止他们行事的大夫人……
听谁的有命重要?老夫人再小,名义上是主!
管家的命……贵不过饭碗!
两个魁梧护院眼神一厉,心一横:“得罪了,王管家!”
一左一右如同拎死狗般,架起瘫软的王福就往外拖!
“大夫人!
!
大夫人救命啊!
!
!
啊——!
!
!”
王福杀猪般的凄厉嚎叫和挣扎声迅远去。
“啪!
啪!
啪!
…”
沉重的板子声混合着渗人的哀嚎,一声声清晰地传回死寂的灵堂!
像是狠狠抽在每个人脸上!
尤其是王氏和李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偌大的灵堂,只剩下棺材、牌位、满地白幡和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响。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纸钱的味道,更混合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敬畏与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一身撕裂的红嫁衣、孤立在巨大黑色棺椁旁的单薄身影上。
她背脊挺得笔直,脸色苍白如纸,纤细的身体甚至在微微抖(撞棺的疼痛和神经紧绷的后遗症),但那双眼睛——冰冷、沉静,甚至带着一丝……毁灭般的戾气!
刚刚还轻蔑鄙视的下人们,此刻看她的眼神,只剩惊恐和畏惧。
谢景行,那位一直如同冰雕般沉默的世子。
他那深潭般的眼眸中,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巨大的诧异终于破冰而出!
不再是全然的冷漠旁观,而是紧紧锁在沈清歌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一丝震动,或许还有……一丝忌惮?
而谢景轩,他那玩味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一点点转化为极致的、近乎炽热的……兴趣和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