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赔他六罐,结果陈大娘就给启霖带了三罐来。
启霖给了他三罐,他才摸了一下,又借走两罐
陆启霖和陆启文说着话呢,不经意瞥见了叶乔幽怨的眼神。
“大哥,你们路上小心。”
道完别,他赶紧过去抓着叶乔。
这货一个想不开,要是当众去抢回来,可就贻笑大方了。
时辰不早,马车缓缓动了。
众人挥手道别。
叶乔上前一步,陆启霖紧紧抓着他。
“乔哥,你听我说,欠你的肯定还!”
叶乔瞥了他一眼,道,“讨债去。”
“嗯?”
叶乔忽的将他往前一提。
陆启霖只觉身形一轻,一只脚就踩在叶乔的鞋子上,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被叶乔带着往前好一段路。
陆启霖:“”
“乔哥,其实我走路不需要这么着急。”
叶乔在盛昭明跟前站定,一手还拽着陆启霖,一手朝盛昭明摊开。
“我的剑。”
盛昭明大笑,“等锻造营打完这一批虎蹲炮,剩下的铁料给你打,三把,没忘呢。”
叶乔黝黑的眼珠子望着他,“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
古一听到“剑”
这个字眼就竖起了耳朵,闻言立刻道,“殿下,我的呢”
“有你的,急什么?”
古一笑开了花,“殿下,那一会回营了,我带着叶乔,我俩自己去锻造营说,就不麻烦殿下了。”
盛昭明瞥他一眼,“瞧你这出息。”
又道,“说的时候,也让工匠给启霖打一把短剑。”
“好嘞!”
陆启霖摇头,“殿下,乔哥与我说了,那三把里有我一把,不用再特意锻了。”
盛昭明还未应话,却听见叶乔哼道,“不给你了。”
他松开陆启霖,转身走了。
陆启霖眨巴着眼。
哎呀,脾气见长啊。
盛昭明哈哈大笑,“启霖啊,叶乔这是生你气了?”
陆启霖无奈一笑,“借了他两罐奶糖,不高兴了呢。”
盛昭明促狭心思一起,挑着眉问,“有奶糖?本宫怎么没有?”
陆启霖:“方才与亲人分别,学生有些伤怀,这就先回马车了,殿下,军营见。”
“哈哈哈哈哈。”
过完元宵,天气还是有些冷。
盛昭明就开始安排人去周边的城镇请木匠来,以及在军营里选出了一部分会干木匠的,专门打下手。
前段时间开荒的巨木是现成的,做大水车够用了。
军营中人人羡慕那些个会木匠活的。
有的不服气,当场嚷着要学,“哎呦,不就是锯子?谁不会用啊,老子有的是力气,老子也要去!”
“我也去,我不会,但我能学啊,不需要工钱,管饭就成!”
虽说军营里的伙食自殿下来了之后,已经好了许多,但工坊伙食更好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抢活计呢?”
整个北地是冷的,但每个人的心都是暖的,将整个界北河烧得滚烫。
而此时的盛都皇宫,却是格外寒冷。
天佑帝坐在养心殿中,怅然道,“今年比去年要冷许多,也不知小五在北地如何了,过年也不晓得回来与朕一起过。”
他一脸哀怨。
王茂在一旁笑着劝慰,“陛下,太子殿下在北地忙着建设呢,人未回来,心里肯定记挂着您。”
天佑帝瞥他一眼,“小五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天天的,尽帮他说好话。”
王茂脸上笑容愈深,“迷魂汤没喝,迷魂羽裆倒是穿上了,暖和的很,行动还轻便不臃肿,这不拿人手软的,奴才总得帮着说几句。”
天佑帝惊讶,“他什么时候给你送的羽裆,朕怎么不知道?他怎么没给朕送?”
王茂诧异望着他,“就是年前殿下送来的节礼啊,您的节礼里是两件羽绒夹袄,您忘了?”
天佑帝想了想,“你是说那两件黄不黄,灰不灰的,说是什么柞蚕丝的丑夹袄?”
王茂点头,“就是这个,陛下,这个穿着可暖和了。”
“奴才穿着,只觉得身躯暖和的很,就是手臂有些冷,这才惊觉着羽裆的好处来,这几日日日都穿着呢。”
裆,是没有袖子的短上衣。
天佑帝狐疑,“前头他送礼来之时,老四这个混不吝的恰好来烦朕,也就没细看。”
“可要奴才命人拿来,您试试?”
天佑帝颔,“那就再试试。”
不一会儿,宫人就带了两件羽绒夹袄进来。
天佑帝捞起来一看,又嫌弃道,“你看看,朕就说自己没记错吧,就是这丑玩意,他上一封信是不是还跟朕说,捣鼓了许久没说,就为拿这个表孝心?”
王茂颔,“若奴才没记错,那信似乎就是这么说的,。”
天佑帝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