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飞到了天花板上，玻璃则是碎了一地，到处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校长说的对！”
“学生不好好学习，不服从学校的管理，竟然做出如此令人激愤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我们杏花一中百年名校的声誉，就没有人在意吗？！”
教务主任紧紧跟随在校长身后，大声向在场的师生质问道。
今天受损失最大的是他小舅子承包的学校餐厅，而且他小舅子本人也被学生给打得鼻青脸肿，背后还被踹了好几脚，看上去就跟刚刚被野猪蹂躏过的庄稼地一样凄惨。
教务主任心里面也憋着火气，趁此机会借题发挥，想要给自己小舅子找回场子来。
只有把学生们的行为定性为错误的一方，他才有机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然后在后续的赔偿当中，中饱私囊。
学生们鸦雀无声。
冷静下来之后的学生们，此时也有点儿为刚才的冲动后悔。
高中可不是义务阶段教育，学校是有权利可以开除学生的。
“校长，学生们也是一时冲动……”
王复生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校长正在训斥学生们，而教务主任则站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由得着急起来。
照这样发展下去，至少有十几个学生要被处分，情节严重的甚至有可能被开除。
为了维护校方的领导权威，他们确实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情况严重了！
“你不要说话！”
“今天这件事情里面，难道就没有你的责任？！”
“身为高中毕业班的班主任，你有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当时在哪里？！”
看到王复生要为学生们说话，教务主任立刻横眉竖目地站了出来，当面指责起来。
这一刻，王复生身上那些金牌班主任、省级学科带头人、全市优秀教师、高考功臣的光环，统统变得黯淡无光。
唯一能够闪烁的，只有校领导的金字招牌和漫天的唾沫、看得见小舌头的喉咙以及那朝天的两只黑黑的鼻孔。
“我……”
王复生的脸色通红，一个语文老师竟然被怼得哑口无言。
讲大道理，谁能说得过领导？
“学校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时候，一个并不算响亮的声音，在学生人群中响了起来。
“谁？！”
“谁在那里说话，站出来！”
教务主任听了勃然大怒，用胖胖的食指指着对面的学生们，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他的话被人打断，心中自然是怨气冲天，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学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当面顶撞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强大气场冲击，对面的学生下意识地向两侧散开，就像是退潮了一样，露出了一条通道，将那名刚刚质疑学校的学生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