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来。
里面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郑芝龙和谢兴国进去时,大厅已经没有空位。
「四位客官,请上二楼,二楼厅堂里还有空位。」
到了二楼厅堂,正好有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推窗一看,可以远远地看到码头,密密麻麻的桅杆就像树林一样。
随意点了几个菜,叫了两壶玉春露。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刚传来的大捷。
「王师在滦河草原又打胜仗了。」
「又收拾蒙古鞑子了?」
「不,这回收拾的是建奴。」
「建奴?这可是稀罕事。你给说说。」
「滦河草原,马兰峪关以北一百里的宽河城,建奴来了四个贝勒,两万一千人。
被我王师顿收拾,留下个贝勒,还有万五千人。」
「杀了这麽多?上回奴在锦州关宁也没留下这麽多吧。」
「老奴奸诈,上回入犯锦宁,用的全是归降的汉军走狗。死伤惨重,好像是丢了一两万汉军。」
「活该,这些辽东的降军,叛国弃祖的玩意!」
「这次全是真奴?」
「没错了,卢制置使和曹将军,大明双阳啊,听说这次大捷,加上前两月西逐千里,斩杀土默特部和鄂尔多斯的素囊台吉和额璘臣,据说要封侯了。「
「双阳伯变成双阳侯了,好事啊。这两位的封爵,服。」
「对,服气!」
「听说阳羡伯卢制置使还不到三十岁,这样建功立业,搞不好要封国公,国朝第一,比阳明公还要厉害!」
「还建功立业?蒙古左右两翼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建奴也成了兔子的尾巴,长久不了。
尤其是建奴,西边有卢制置使的开平都司,南边有袁公的关宁都司,东边有孙制置使的乐浪都司,还有京畿巡海都司要分一杯羹。
建奴现在才多少颗头,不够分啊!
阳羡伯还怎麽建功立业。」
「短视了不是!北边和东北收拾完了,不是还有西边吗?
西边的哈密,甘肃沙州和敦煌,青海和乌斯藏,这一片收拾下来,不够封国公吗?「
「那东边乐浪都司的孙制置使,大同的洪制置使,都是当时名帅,都眼巴巴地看着?」
「唉,你我操这个干什麽?这等事有皇上乾纲独断,有制置司操就好了。」
「对,对!」
一位中年男子举杯感叹道。
「我原籍辽东海城,辽东事坏,一日三惊。我一家老小是安然迁到了天津,可我的亲友族人,还有不少陷在那里,生死不明。
那会真是惶恐惊忧,天天听到的是败仗,这里又损失多少官兵,那里又失陷了几个城。满朝文武,束手无措。
真是想不到,才短短几年,王师奋起,大杀四方。名将辈出,屡立军功。上次我运货去秦皇岛港,特意跑到辽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