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党同伐异,还是东林党人那一套。
不过他没有出声,因为暂时还不清楚,洪承畴此举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奉了圣意。
卢象升知道,要想彻底整饰宣府丶大同和山西三镇,把九镇边军悉数编练成新军,必须要拔除普党和普商这两颗大毒瘤。
皇上拔除毒瘤的手段,卢象升是知道的,只要能根除,可以不惜把周围的好肉也一并剔剐出去。
那麽现在以马维臣为开端的晋党晋商根除案,肯定会蔓抄株连,迅速扩大。
但是卢象升心里更关注的是,为什麽大同城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谋逆造反!
自从奉天靖难后,成祖皇帝以及此后历代先帝,不遗馀力地剪除各地藩王的实力。
宁王造反后,大明上下有心人都知道,拥戴藩王造反,是一条不归路。
尤其是当前皇上在天启五年丶六年立下显赫军功,手里抓着一支百战雄师,关外还有三伯五都护的蒙古左翼数万骑兵。
在大同造反,这跟提着灯笼上茅房有什麽区别。
卢象升收到的消息是前大同巡抚池仰圣在现任大同巡抚李瑾,拼命查帐下的逼迫下,链而走险,拉上大同知府肖延德和大同总兵杨振威,簇拥代藩朱鼎渭造反。
你平不了帐,完全可以卷着金银珠宝逃到蒙古右翼去,也比造反要强。
你这一造反,不仅平了自己的帐,还平了别人的帐。
卢象升默言沉思时,马维臣权衡思量后,开始往外交代,「前月,有孙居相来找罪人,要我配合李瑾行事,尽快把涉边之事收尾。」
「可有带来什麽人口音或密信?」
「没有,全是孙居相一人与罪人勾兑...」
「还有吗?」
「罪人听大同城的旧友说,张光前有去过大同城,日子就在孙居相来宣府前后两三日。」
又审了半天,能审出来的都审出来了,里面还有不少是这些罪官为了逃避罪责胡编乱造的。
黄昏时分,洪承畴在总督衙门后院摆了一桌,四菜两汤,宴请卢象升,顺便聊聊事情「彦演,大同造反,你这个宣大总督兼山西巡抚,首当其冲,当如何处置?」
洪承畴双手一摊,苦笑道:「本官现在无兵无将,就算要平叛,也只能仰仗建斗。」
没错,他现在手里只有中军亲兵队,收编的宣府镇兵马,根本不敢用,只能依仗卢象升的开平都司的兵马。
「彦演,本官奉的密诏,是协助你接管宣大山西三镇兵马,弹压违令不遵丶伺机兵变者。
平叛用兵,事关重大,本官还要请旨。」
没错,事关兵马调遣之事,最敏感不过。
卢象升带着开平都司精兵强将入关,原本执行的只是小规模战事,现在要他们投入围城攻城丶与数万叛军对战,战事规模一下子骤大,必须要请旨。
其中关键一点,平叛不仅是大规模军事行动,也是一份大功劳,那麽主帅是谁?
洪承畴点点头,「建斗的请旨是必须的,这是做臣子的本分。不过请旨之时,我们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