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印书局去办,保你们办得妥妥当当。
玉绳,你的一些着作,也可以拿出来刊行。贵府书香门第丶世代官宦,藏书不少,也请襄赞图书馆一事。」
冯梦龙说周延儒书香门第丶世代官宦,那是没错。
他的先祖周冲,号静庵先生,是王阳明的门人。正德年间中举人,官至应城知县丶唐王府纪善,入祀乡贤祠。
祖父周淳,嘉靖年间中举人,官至太康知县。父亲没有功名,但是叔伯有功名,出仕为官。
周延儒也欣然道:「子犹先生,这是周某荣幸。」
三人聊得正好时,刘国华突然插了一句,「斋先生,丁忧在家的温体仁,上月顶着寒风,横渡太湖去拜访你,可有什麽事?」
周延儒整个人被定在座位上,丝毫不敢动弹。
钱谦益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大气不敢出。他不敢看刘国华,只敢看着周延儒,两人四目相对,就像是被关在同一羊圈里的山羊一样。
曾有传闻,皇上派魏忠贤来南京镇守,名为监视江南士林,实际上真正行使监视之责的是刘国华。
听他刚才问话,可见传言不假。
他还知道些什麽!
自己该如何应答?
刘国华为什麽会突然问此事?
难道是温体仁出了什麽事?
周延儒脑子就像一匹千里马,在飞速地奔跑着,无数的念头跟着飞闪而过。
他咽了咽口水,老实答道:「员娇先生与我说,信王殿下已有十六岁,当就藩了啊。
他想邀请几位曾经给信王讲课的同僚,一起上疏,请皇上下诏,让信王出京就藩。」
刘国华继续问:「拖斋先生前来拜访牧斋先生,有提起此事?」
周延儒喉结动了动,艰难地说:「有说起过。」
钱谦益在旁边附和道:「玉绳前脚来,与我聊了一刻钟,期间有提起信王就藩之事。
然后两位后脚就来了。」
刘国华目光在周延儒和钱谦益脸上扫来扫去,使得两人的心砰砰乱跳。
突然,刘国华展现出笑容,「两位先生心胸坦荡,让刘某敬佩。」
离开钱府,刘国华和冯梦龙先坐轿到江边码头,转乘了江船,直奔瓜州。
船舱里,刘国华还是凝神苦思。
「永昌,你还在想信王就藩之事?」
「是的。」
「永昌不必多虑。信王殿下也到了就藩的年纪。
「子犹先生,信王就藩这股风,突然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这股风的源头,出自哪里?」
冯梦龙想了想,「京师信王府?信王殿下想远离是非。」
刘国华摇了摇头,「信王殿下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兴这个风,且真是出自他,这股风刮不到江南来。」
「那是出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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