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副使阮大铖官老爷拜见。」
阮大铖阮集之来干什麽?
夜猫子上门啊!
杨涟一甩衣袖,「道不同不相为谋,某与他天启四年就割席绝义。」
刘仅年说:「告诉阮集之,就说府上有贵客,不便接待,等来日方便,再去请他来做客。」
阮大城好互是按察副使,分巡关内道,西安一带的现管官员。
刘仅年是西安坐地户,能不得罪不要得罪。
管事离开后又回来了。
「老爷,阮副使说他知道府上正在招待杨金事等人。他正好有件案子要找杨金事对质。」
「对质?什麽案子与某对质?」杨涟好奇了,「把他叫进来。」
很快,阮大铖带着四位随从,在管事引领下施施然赶来,「不仅杨大洪和刘主家在,刘参政丶陈金事也都在啊。」
「阮集之,你有何事来找某?」杨涟不想跟他过多纠葛,开门见山地问道。
阮大城挥挥手,身边一位随从上前,蛮横地把徐连爵赶走,空出一张椅子。
徐连爵看到阮大城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座椅上,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跟阮大拼了。
可是看到身如铁塔的随从,那拳头跟自己的小脑袋一样大,马上怂了。
阮大城坐下后,提了提前襟下摆,掸了掸官服上的尘土。
「杨大洪,皇上授你陕西按察使事,分巡各州县访廉肃贪监察一职,叫你代天巡察,委你绳您纠缪丶补偏救弊之责。
整整一年,你待在西安城里不出城一步,没有巡察地方,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更没有寻访官吏奸良.::
皇上殷切期盼,百姓安居乐业,在你眼里都视为无物!」
杨涟急了,涨红了脸,直着脖子答:「胡说八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某如何治事,用不着你来管!
杨某清廉公明,不用出城巡察地方,也能洞悉奸良,辨明善恶。这一年来,杨某会见地方士绅名流数百人,了解民情,体恤疾苦,陕西州县官吏称职与否,杨某心有乾坤!」
徐连爵忍不住接言道:「大洪先生名孚天下,清廉公明,万民皆知。他秉公持中,治事公道,与那些营私舞丶贪污受贿丶钻营逢迎的小人侯臣相比,如日月耀空!」
阮大铖掏了掏耳朵:「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一股子臭味,吃五谷轮回之物吃多了!」
徐连爵气得浑身发抖。
杨涟不耐烦地问:「阮集之,你到底有何事?无事就请离开,我等还有重要事情,不想与你呱噪。」
阮大铖嘿嘿笑道:「怎麽了,杨大洪,你要急着分贿赂赃银吗?」
杨涟瞪圆眼晴怒斥道:「阮集之,你休得诬陷我!」
「来人,把罪犯带上来!」
等到杨之易三人被十几位差役押上来,杨涟怒吼道:「阮集之,你居然如此歹毒,胆敢陷害吾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