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纹身,有龙有虎,还有鸟...更添几分威。
「你们这个什麽破鸟厂,怎麽还干起拐带良家妇女的勾当!」
「快把人还回来,再赔上一笔钱,否则的话,我们定要砸烂你们的破厂!」
几人叫嚣着,气势汹汹。
阎应元从大门旁的角门走了出来。
「你们怀疑我们厂子拐带人口,去官府报案就是。」
为首的一位大汉,络腮胡子,胸口一大撮护心毛,上前几步,气势汹汹地说:「谁不知道松江官府跟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我们去告,有个鸟用!」
「松江官府你们信不过,上面还有南直隶,有应天巡抚,有南京刑部,再不行你们还可以去京师告御状。
为何非要走上这麽一条路呢?」
「你们官字两张口,什麽理都被你们占了去。
而且你们官官相护,我们平头百姓,怎麽告得过你们这些当官的!
最后还不是被你们敷衍过去!
既然如此,我们就自己上门,找你们找个公道!」
「公道?」阎应元目光在几位面目狞,目光贪婪的带头人脸上扫过,又在他们身后那些獐头鼠目的地瘩流氓脸上扫过。
阎应元在通州做过一段时间巡检,又在江南办过几次差,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底细。
这些人平日敲诈走夫贩卒和引车卖浆等良善之辈,却对官府书办背吏和地方士绅老爷们点头哈腰。
他们或替胥吏们抓人,或替士绅老爷们催租要帐。
权贵们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他们冲在最前面..
依仗强势,欺凌良善,甚至手里还有人命,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提什麽公道。
阎应元冷笑几声。
「既然你们讨要公道,行,我就给你们公道。你们说厂子里拐带了良家妇女,那好,说出原籍姓氏,厂子里进出每一个人都有登记,一查便知。」
带头的几位地瘩凑在一起商议,人群里又走出两个长衫男子,跟他们嘀咕了几句,护心毛汉子上前大喊道:「青浦县山塘桥镇王一村,王三齐的妻子王陈氏,现年二十四岁,被你们拐带了走。」
接着,人群里被推出一人,中等个子,瘦不拉几,脸色铁青,两个黑眼圈格外醒目。
他被推到跟前,缩着头,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
护心毛大汉在后面踢了他一脚。
瘦个男子浑身一颤,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我叫王三齐,青浦县山塘桥镇王一村的王三齐。
我婆娘王陈氏就是被这个厂子招工的人哄骗,抛下我,还有家里的两个娃娃,被拐到这里,做牛做马啊..
我现在想见她一面都难啊...见到我就打...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公道啊,拐走了我的婆娘,害得我家破人亡.:
老天爷,快开眼啊..
王三齐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