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远的,「派人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树木!」
说完扶住奴儿哈赤,「父汗,不要气坏了身子。
想必是宁远城里的袁崇焕,把方圆的树木都砍伐完了。」
阿敏在旁边说:「现在三岔河以西,南朝除了几座城池,没有田地,没有百姓,就连水井都被填了,士兵们喝水都得去河边打水。
偏偏南朝派了快船在河里来回巡弋,看到我们士兵打水,就躲在船板后面射箭。
我们射不到他们,他们却能轻易射到我们。
有时候还用火枪打我们。
现在喝口水都要万分小心..
在锦州城下是这样,到了宁远城,还是这样..:
这仗打得有些屈。」
奴儿哈赤被黄台吉扶到座位上坐下,慢慢恢复了平静。
「南蛮子变得越来越列毒了。
没有百姓和田地,我们就没有补给;没有补给,我们围城攻打就变得难以持久。待到粮尽,只好灰溜溜地回辽东。
每次无功而返,来回几次,军心士气就会悉数败光。
南蛮子皇帝定下的新方略,就是要困死我大金。」
莽古尔泰说:「父汗,南蛮子皇帝这个毒计还真不好解。
就眼下来说,我们抢来的牛羊越吃越少,过了多久,又得去草原上抢一波,来回几次,人乏马疲,落到南蛮子的圈套里了。」
黄台吉在旁边小心地劝:「父汗,儿臣认为,奔袭青城一带的南蛮子开平都司所部,才是上策。」
奴儿哈赤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黄台吉,如同狼王盯着不安分的壮狼。
黄台吉不由地低下头,手指微微发抖。
站在下首的阿敏和莽古尔泰连忙低下头,却偷偷往前瞄,心里暗暗揣测着奴儿哈赤的心思。
父汗对老八起了别样心思?
好事!
伯父现在喜怒无常,连他最喜爱的老八都生了间隙?
那自已这个侄儿...恐怕更要小心。
奴儿哈赤看了一会,眼神慢慢地变得缓和,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
「老八,你还年轻,没有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
西辽河河套,南蛮子大军与林丹汗对峙,好像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可是你怎麽就敢断定,这不是林丹汗和南蛮子暗地里联手,设下的圈套,等着我们往里跳?
林丹汗是怯弱无常,可是当我们跟南蛮子杀得难解难分时,谁敢保证他不会从背后咬我们一口。」
奴儿哈赤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现在的局势,就好比草原上三只恶狼,你提防着他,他提防着我,我提防着你。
三只狼相对,谁先动手,谁就可能先露出破绽!
谁先露出破绽,其他两只恶狼就会狠狠地扑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