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堂堂正正的野外对战中,再一次击败南蛮子的军队,重新打出一次萨尔浒大捷的辉煌,
必定能摧毁他们不多的勇气和信心,让他们再一次回到此前的懦弱怯战,任我们宰割。」
奴儿哈赤抬头看了看天空。
蓝天白云,映得辽河河套草原更加翠绿。
「多麽广肥沃的草原。老八,为父年少时,跟着长辈到处做生意,有一次去京师进贡,回来时路过这里。
但是为父就在想,要是这片草原也归我们女真人该多好。」
黄台吉转头看去,从侧后方看到奴儿哈赤的后脑勺和左侧面,感觉自己的父汗真的老了。
自己年少时他意气风发,带着自已和族人们南征北战,栋鄂丶苏完丶雅尔古丶完颜丶叶赫丶乌拉丶辉发丶哈达等建州海西女真部,一一被父汗征服。
那时的他顶天立地,雄伟豪迈,
此时的父汗,发须花白,弯腰驼背,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到神采飞扬,只有谨小慎微;浑浊的眼晴看不到傲视一切,只有忧心。
或许父汗老了,已经承担不起女真人的荣光。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挺身而出,接过父汗的大?
一个念头猛地从心底涌出,把黄台吉吓了一跳,仿佛心头被毒蛇咬了一口,连忙把这条毒蛇掐死,埋在深深的土坑里。
奴儿哈赤继续说。
「可是这片草原一直是蒙古人的牧场,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放牧牛羊。女真人和蒙古人,水火不容。
蒙古人曾经是南蛮子的敌人,而女真人曾经是南蛮子的奴隶。蒙古人以为自己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看不起我们女真人。
老八,我们带着八旗骑兵,突击千里,在西辽河河套跟南蛮子决战,这是你一直坚持的建议。
为父不怕南蛮子,他们就算有变,也不可能脱胎换骨,突然神勇起来。
为父担心的是蒙古人。
他们是狼,是草原上的豺狗。在我们与南蛮子决战之时,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一定会在我们最虚弱时,从背后狼狠来上一刀。
没错,他们一定会这样做,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
黄台吉心里有些急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汗生性多疑。年轻时靠着这份多疑,多次从险境中逃脱。
但是随着年纪变大,多疑变得更加严重,也被这份多疑拖累,失去了锐气。
「父汗,我们南下去攻打锦州,等于是替林丹汗解围,我们等于帮了林丹汗这个老对手。」
「不!」奴儿哈赤突然坐直了身子,「我们包围锦州城,打的还是西辽河河套的那几万南蛮子兵马。」
黄台吉猛然明白过,「父汗围住锦州和宁远城,叫汉军日夜攻打,逼得守城派出求援使者,让南蛮子主将调西辽河河套的那几方兵马过来,然后我们八旗骑兵在半路上伏击他们!」
「对!」奴儿哈赤变得意气风发,他扬着马鞭,得意说,「当年萨尔浒之战,南蛮子兵马多,
分成几路。为父兵少,就不管他几路来,我直管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