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微有些不解:「自作聪明?」
顾秉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韩虞臣(韩)此次回朝,雄心勃勃。可惜,而今不同往日,皇上也不再是天启初年蛰伏的那位木匠天子。
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韩虞臣的算盘如何打错了?」
「韩虞臣提出京察大计,皇上略一思考就同意了,还专门设了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说明君臣意见一致,至少在某方面,达成了默契。」
魏广微目光一闪,「对东林党人斩草除根!」
「不仅如此,还有对薛三省丶高第丶李宗延丶崔景荣这些谋逆卖国首犯,要清肃遗毒。」
「对,这些前尚书总宪,还有一串的故侍郎学士,不知道多少门生故吏,确实要清肃遗毒。」
「皇上同意行天启六年京察大计,大致用意就是以上两点。不想韩虞臣还藏了私心。偏偏这私心行的光明磊落。
制置司只是皇上临时设置的有司,六部却是国朝从太祖时就定下的经制衙门。皇上能说什麽?
可皇上心里舒服吗?」
魏广微完全明白了,「哈哈,韩虞臣惹了皇上心里不痛快,他这个首辅看来做不来多久!」
顾秉谦没有出声,魏广微心里却激动不已。
韩的首辅屁股被坐热,就被皇上赶走,顾秉谦复首辅,那自己岂不是又是次辅?
好啊,秒啊!
又过了半个月,制置司例常工作会议上,毕自严忍不住又开炮了。
「皇上,你必须跟六部说清楚,不能再这样肆意妄为地抢人了。
这几日,预算局丶国库局丶审计局,有两位科长,三位副科长请辞,全被李悍原(李起元)这个老不羞的撬走了。
我们财政厅都快成他户部的人才讲习学堂了。
昨天这厮去内阁办事,与臣在午门前遇到,故意跑到臣的面前瑟。臣当时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冲上去,对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老脸,狠狠给上一拳!」
朱由校哈哈一笑,「景会先生,那可不行。同殿为臣,互相殴打,成何体统。
财政厅要办事,户部就不要办事?
去冬卖国通贼案,牵连出贪墨边军粮丶盗窃库藏等多起大案,户部是重灾区,近一半的官吏被斩杀流放。
李尚书四处撬人,情有可原。」
「皇上,他情有可原,那我们财政厅就吃哑巴亏。以前他撬走的都是公事员,臣也就忍了。
这回李悍原撬走的都是骨干,办差做事都是一把好手。人一走,积压了一堆的文卷。」
「科长副科长走了,那就把下面承办实事的优秀公事员提拔起来。偌大一个制置司和财政厅,
缺了几个人就运作不动了?
那怎麽能行!」
毕自严还在坚持,「皇,提拔没问题,可六部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吧。
一个揪职优秀的人才,需要培养历练好一段时间。这样下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