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怎麽活?」
黄克赞许道:「象云公所言极是。
六部诸寺不管如何,都是朝廷经制的衙门,从太祖开国时就有了,与国一体。
一个是朝不保夕丶随时可能没了的临时衙门,说不清道不明的临时差遣;一个是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经制衙门,堂堂正正的正途官职。
制置司的那些官吏们,自然会知道如何选择。」
韩授着胡须,自得地说:「制置司大才云集又如何?千头万绪的政务琐事,还得靠下面的背吏末官们去办。
他们数百上千,是一个衙门官署正常运作的根基。没有他们,制置司有再多大才,也只是个空架子。」
黄克眼晴里闪烁着崇敬,「象云公老成谋国,深谱政事,一眼就看到了要害。
到了兵部,某有一坛好茶,还是好友从浙南叫人捎来的,上品的白茶,借花献佛,献给象云公。」
「哈哈,老夫要是没说明白,怕是喝不到这坛上好的白茶了。」
御前议事会「公推」完第五位阁老和左都御史后,朱由校又召开制置司财政厅的财政扩大会议。
除了财政厅丶经济厅的毕自严和杨嗣昌外,组织局丶文化局丶秘书局以及万金油组织锦衣卫,负责人朱大典丶凌蒙初丶何腾蛟和郭明振都有列席。
外围还坐着两位脸生之人。
「今日的议题是如何建立全明统一的税政机构和高效的徵税机制。」朱由校直奔主题,转头对毕自严道,「毕先生,你给大家说说详情。」
「遵旨。
诸位,皇上与户部李尚书说好,户部今后只管料理田赋之事,课税之事交由制置司财政厅处置。
财政厅奉皇上旨意,成立了税政总局,专事课税一事。
皇上在此前财政扩大会议上说过,课税,首先一点要确认税源,也就是收谁的税。确定税源后,才好以什麽名目收税,这叫税种。
制置司按照皇上的旨意,成立了税则条例局,专司此事,而徵税的原则是以物徵税丶
获利纳税。
几经讨论,目前确定两大类税种,一是关税,即进出口税,包含陆地与蒙古丶乌斯藏丶西域等地的榨场丶马茶市交易,以及海上贸易。
二是增值税,也就货品经过生产丶流通,在交易后获得利润需要缴纳的税。
如一匹棉布被棉布厂织造出来,出厂时的售价肯定比棉纱丶人工丶机器磨损等成本支出要高得多,有盈利,需要缴纳一次增值税。
商家从棉布厂进到这匹布,从松江运到西安,途中没有任何交易,不需要纳税。到了西安出售给百姓或者小商贩,售价肯定比进价要贵,有盈利,至此需要再缴纳一次增值税。」
众人被毕自严的一番话绕得晕头转向。
毕自严还要往细里解释,朱由校挥挥手阻止。
「毕先生,还是算了。他们已经听糊涂了,再说下去,更糊涂。」
毕自严哈哈一笑:「当初皇上讲解给臣和财政厅一干官员听时,臣等也是懵了好一会,才慢慢明白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