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水笑骂了一句:「你个狗球入的,给你重新娶了那麽多妻妾,还到处花心,撒了那麽多种,结果一个崽都生不出来。
五哥啊,对不起,毛文龙没有保住你的儿子,让你们一房绝了嗣。」
毛文龙双手撑在地上,挣扎看要起来。
孔有德和尚可喜连忙上前去扶,毛文龙身子一扭,把他俩的手甩开,双手使劲,长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花白的头发散乱飘散,花白的胡须沾满黑红和白色的冰渣,一双浑浊的眼晴看着东北方向,那里火光冲天,烧红了半边天。
毛文龙的声音苍老,却平和有力,「第一丶二步兵团赶来增援了吗?」
「毛帅,第一二步兵团五日前奉命坐船赶到,在一百一十里地方登岸,一路疾行过来,正在待命。」
「把第一丶二骑兵团阵亡兄弟尸首好生掩埋,留下记号。伤员送到鸭绿江边,坐船回去。」
「遵令!」
「告诉兄弟们,大家伙跟着老夫出生入死数年,今日老夫拜托大家一件事。」毛文龙指着东北方向,怒目睁圆,胡须头发随风飘荡,如同飞舞的箭矢。
「老夫能不能活着回去不重要,建奴的粮草,必须给老夫留下!」
「遵令!」
「孔有德!尚可喜!你们都是矿工出身,擅长挖洞和用火药,老夫给你们一个任务..
听清楚了!」
「遵令!」
「第一丶二骑兵团馀部,会合第一丶二步兵团,以队为单位,分散开来,依靠地形,
对建奴发起进攻。
目标只有一个!
烧掉他们的粮食!」
黄台吉看着到处起火的大车,满地死伤的骡马驴子,脸色铁青,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鼓起,就像一条条小蛇。
「怎麽回事?」
一位甲喇额真双腿跪倒,身子附伏在地上,颤声答。
「四贝勒,刚开始南蛮子有数百人,突然从前面山坳里杀出,杀了我们四五十人,烧了我们几十辆大车,数百头牲口吓得乱跑,当时一片混乱。
我们看到火光四起,以为南蛮子发起总攻,于是纷纷赶去支援。不想南蛮子耍诡计,
等我们骑马跑过去,这边冲出上千南蛮子,杀进车队里,到处泼洒火油,丢引火之物,然后点起了大火。」
「烧了多少车?丢了多少牲口?」
「回主子的话,」一位牛录额真跪倒在地答:「奴才刚才清点过,总共烧毁了二百二十七辆大车,只抢出来少部分粮食,大部分都被烧掉了。
骤马驴子牲口伤了七百七十头,都是腿伤,已经运不了粮食。掉到沟壑的牲口一百一十二头,山高沟深,连牲口带粮食,大部分很难再抢上来,只能丢弃。」
听到这些数字,黄台吉深吸一口气,这才稳住心绪。
损失太大了。
阿巴泰在旁边说:「四贝勒,今晚的损失,比前些日子的损失加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