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啊,现在二月初,隆冬将过。可是就算我们熬过了寒冬,接下来还有三四个月青黄不接的日子。
南蛮子这一招,可真狠啊。」
阿巴泰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忍不住说:「以前我们在赫图阿拉,在建州山野时,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粮草。
偏偏占据了辽东大片土地,有了数十万奴隶后,反倒被粮草给难住了。」
济尔哈朗一愣,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可能是家业大了,要顾着的人多了吧。」
阿巴泰继续说:「以前我们得一块皮毛,一把钢刀,我们的女人得一块骨头雕的饰品丶得一匹粗布,都开心得不得了。
现在呢,我们要喝最好的酒,骑最好的马。我们的女人,要最滑的丝绸,最亮闪的珠宝。」
济尔哈朗笑着说:「所以我们才要带着八旗勇士,不停地去抢啊。」
「济尔哈朗,万一我们抢不到了怎麽办?」
济尔哈朗脸色一变,然后猛地摇头,「不会!南蛮子生性怯弱。去年冬天只是我们主力北上,
驰援科尔沁,被他们偷到了机会。
以后肯定不会,我们还会继续南下抢,不仅替我们死去的兄弟和子侄报仇,还要抢更多的财货丶布帛和女人!」
看着阿巴泰还是一脸郑重,济尔哈朗忍不住说:「老七,你该不会也信了四贝勒的那番话吧?」
阿巴泰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济尔哈朗,你我可曾想到过,我们有如此狼狐的一天?」
济尔哈朗沉默了十几息,嘴里还强硬地说:「狼犯吗?我不觉得狼狈,我们在朝鲜抄掠了这麽多粮食,很快就能熬过难关,重新振作起来。
到时候,我们又可以继续抢掠南蛮.::」
「砰砰!」
密集的声音在后方炸响,撕开空气,在山谷回响,众人惊恐地向后张望,许多战马丶驮马和驴骤被惊得乱叫。
「该死!肯定是明军袭击我们!」
「毛文龙,东江的毛文龙!」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你快回后阵去坐镇。」
济尔哈朗调转马头,打马离去,身后二十多位护卫也急忙跟上。
朴大勇远远地见到女真贵人来了,连忙又跪下行礼。
只是没想到济尔哈朗坐骑径直冲来,把他撞翻在地,后面二十多位护卫策马跟上,马蹄乱踩,
等到他们过去后,朴大勇七窍流血,死不目地躺在地上。
身下鲜血流淌,跟黑色的污泥丶白色的融雪混成一体。
济尔哈朗匆匆赶到后队,这里一片狼藉。
有七八匹战马倒在地上,悲切地嘶叫着。
六具八旗骑兵的户体被摆到路边,十一个受伤的骑兵正在包扎。
马车丶牲口都停在路上,朝鲜青壮们围在旁边,挤
